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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南宋船娘风情2(1 / 2)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此时刚入夜,透过窗棂看去,可以清晰的看见天穹上繁华如明珠的繁星皓月,虽说有月朗星稀的说法,但今时大宋的夜晚没有什么雾霾,纵然是明月初升的正月十六,也可以感受到漫天星辰拱月的磅礴。

铮铮声中,琴声悠扬。

夏暖滟那双不算十分纤长的细指在古琴上拂过。

琴声飘扬里,数十艘花船荡漾在西湖水上,若是能从高空望去,便若数十盏花灯在西湖上随波漂流,觥筹交错间,或有女子歌舞声,或有男子和诗声。

最多的则是男骸女浪的靡靡声。

此中情形,又和秦淮上的靡靡风光略有近似,只不过西湖上的繁华多了一份恬静,而秦淮上则多了一份灵动。

一者如镜面上的画,一者如流沙中的影。

然而归根到底,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风流雅事,是最终水乳交融共赴云雨的大雅大俗之事,都会在男人提起裤腰带交出一叠沉甸甸的会子之后相视一笑成陌人。

花船交错中,李凤梧透过窗棂,看着那些花船上的人儿,大多是三五结伴,或是和诗作歌,或是捧杯论情。

或有船娘偎依怀中上下其手,更有豪放派急不可耐的上了花船二楼,蛇一般纠缠的身躯透过烛光,将死猪拱白菜的影子映照在船壁上。

一副有声有色有行的专属于西湖的“清明上河图”在李凤梧眼前徐徐睁开。

李凤梧看得出神。

这才是大宋的风流啊,如此生活,也难怪大宋成为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时代,仅是一个狎妓论风流的环境,就足以羡慕死后世之人。

不用担心什么仙人跳,也不用担心忽然破门而入的大盖帽,更不用担心家里河东狮吼,只要有钱,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南宋南宋,历史最美好的时光。

李凤梧喝着小酒,吃着亲手做出来的小菜,思绪越飘越远,近些日子的愁困便随着西湖浪卷暂时化作云烟。

“……是谁说小娘子,是谁谙春光,惹得春晖殇,处处梦长,天涯歌客声,谁家女子望断肠,换了薄衫读轻纱,写了柔情谱画舫……”

夏暖滟轻拢慢捻抹复挑,悠扬琴声里,虽不如秦淮上杜大家的天音,也不如朱唤儿的妙谛,却别有一种满池浮萍遍生花的情怜。

如痴如醉。

酒醉人,歌醉人,风醉人,人醉人……

西湖荡舟,俨然只有人间欢乐事,谁又知晓夜幕之下的临安,几家欢喜几家愁。

李凤梧斜倚窗,浅浊酒,醉了年华。

夏暖滟的歌声飘扬,飘出了花船,飘出了西湖,飘扬在大宋临安,飘扬在漫天星辰下的九州大地。

万家灯火下,有人在红尘里肆意挥霍年华,有人在红尘里悄悄流着泪,有人在红尘里仰空叹息,有人在红尘里想着他或者她。

夏暖滟唱罢小曲儿,李凤梧良久才醒过来,示意她先过来。

春风拂过,花船里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脸。

李凤梧浅酌一杯,淡淡然道:“此事经年或不忘,小娘子谱的好曲儿。”

这曲儿是夏暖滟自己写的、谱的。

夏暖滟抿嘴浅笑,心态竟然毫无过往时和恩客交际的忧伤,只是觉得和这李家小官人在一起甚是轻松写意,不用担心什么。

也许是昨夜自己甘心情愿献身之后的后遗症?

连床都上了,似乎也没必要在意太多。

可惜自己残花败柳,不敢奢望,要不然也许真能和他发生点什么凄美绝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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