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位也不一定会死,但毕竟是骨肉相残的丑闻,若是传扬出去,我大宋将被四夷耻笑。
堂堂文明大宋皇室,竟也有此等腌臜,朕还有何颜面于世。
李凤梧知晓算不得什么,他那个恶仆李巨鹿只听他的,也不用担心,但是听谢盛堂的意思,还有其他人?
“还有谁?”
谢盛堂老实交代:“还有赵十九和赵二十一。”
赵昚嗯了声,“赵镰的两人么……”脸色有点不郁,谢盛堂你怎么办的事,这点事还需要我教么,这种事情仅限于你我,李凤梧两主仆知晓便可。
谢盛堂慌不迭道:“赵十九应该死在了李巨鹿手上,赵二十一……请大官恕罪,老奴自作主张,在周家庄将他处理了。”
赵昚心里松了口气,“嗯。”
并没有追究谢盛堂杀人的罪名,当然也不会追究李巨鹿杀了赵十九。
谢盛堂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杀赵二十一的情形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静待官家批复。
听说赵二十一甘心赴死,赵昚动容了一下。
思索一阵,“十九和二十一的后事你去办,因公殉职,赵镰那边,朕会亲自给他说……嗯,赵二十一有个儿子?若他岁数到了,送进太学去罢。”
赵镰是谁,就连谢盛堂都不知晓。
谢盛堂也怀疑过,这个赵镰很可能是另外一位内侍都知。
内侍近班都知有四位,左都知,副左都知,右都知,副右都知。
不过这种事自己知晓了也没好处。
答道:“才十岁。”
赵昚便道:“此事你记住,今次先赐他个将仕郎。”
谢盛堂忍不住真情流露,“老奴替二十一谢大官厚恩。”
才十岁便是将仕郎,以后进入太学,再参加科举,就是参加锁厅试,前途一片光明,赵二十一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赵昚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惜了两个镰子。
待谢盛堂去办事后,赵昚忽然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虚空,心里乱如麻。
这件事究竟是谁想杀谁。
是惇儿想杀愭儿,还是愭儿想杀惇儿?
无论怎样,真相都已经被埋没了。
金人细作已死,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赵十九也尸首无踪,况且赵十九很可能也不知道真相,李凤梧那个恶仆李巨鹿自己是知晓的。
杀三十个金人细作,真不算难事。
也许赵十九赶到,三十个金人细作已全数毙命。
这恐怕是李凤梧故意的。
否则他不会那么晚才告诉谢盛堂,就是要让这件事情的真相被埋葬。
如此说来,李凤梧小子这一手确实让人省心。
如果自己知道真相,怎么办?
势必要打破大王平衡的局面,这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最好的自己也不知道真相。
赵昚忽然悚然惊心。
现在自己需要平衡,李凤梧便努力为自己保持平衡,当有一天不需要时,李凤梧是不是也会将这真相大白于天下,就算不大白于天下,告诉自己的话,也能影响立储。
毕竟,如今唯一知晓真相的只有李凤梧,和那个罪魁祸首。
这小子竟然将自己的心思揣摩得如此之透彻?
又想起这小子自污的事情来,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这小子能被自己掌控,所以并不用担心他会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对他,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