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臻着盛服,来到浅墨身旁,眼里蕴着泪花,轻柔的为妹妹梳长发,然后将梳子放在席子的南边。
有司宣礼,于是正宾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
相互揖让后正宾与主人各自归位就坐。
其余宾客也落座观礼。
文浅墨早将及笄礼的流程背了下来,待主宾落位之后,转身向东跪坐。
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发钗。
正宾,就是那位白发苍苍的女性长辈颤巍巍的走到文浅墨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为文浅墨梳头,梳好发髻之后,开始加笄,然后簪上发钗。
最后起身,回到原位。
文淑臻则又至文浅墨身旁,为她象征性地正笄、正发钗。
之后文浅墨起身,众宾向文浅墨作揖祝贺。
回揖后文浅墨回到东房,文淑臻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帮助文浅墨更换与头上发笄发钗相配套的大袖长裙。
这是大宋的及笄礼。
及冠礼是三加,但女子及笄礼一般只有一加,历史上有记载三加的,只有大宋以为备受恩宠的公主,寻常官宦人家的及笄礼,都是一加。
未几功夫,文浅墨走出东房。
所有人眼前一亮,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就连那些长辈此刻也无法转移视线。
粉红染白的大袖长裙,将文浅墨的身姿衬托得无比的婀娜多姿,秀发虽然盘髻,但剩下的长发依然垂落到脚跟,映衬着大袖长裙的娇艳,端的无双惊艳。
精致无暇的面容,带着浅浅的恬静笑意,赛过人间天仙。
世间至美,不过如此。
这又何止传言中的艳冠建康,恐怕就是艳冠大宋也不过如此。
仿佛这一刻的文浅墨,已胜过前朝的祸国红颜杨贵妃。
这种美,简直不似人间所有。
年长的宾客还好一些,很快恢复了正常,但一众年轻宾客看得口瞪目呆,视线一刻也无法从文浅墨身上离开,从心底里羡慕李家的李凤梧。
文浅墨行至父母面前,三拜。
这是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又行到正宾,那个要称之为太姑婆的老妪面前,三拜。
这是以示对长辈的尊敬。
有司宣布礼毕。
那些被文浅墨的天仙之貌惊慕得差点窒息的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心思不一的或盯着文浅墨目不转睛,或向那条要拱这朵天仙的猪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太姑婆揖礼请文浅墨入席。
文浅墨于是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太姑婆向着西边,文淑臻奉上酒,文浅墨便转向北,太姑婆接过醴酒,走到文浅墨席前,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文浅墨行拜礼,接过醴酒。
太姑婆回拜。
文浅墨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文浅墨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
放下碗筷,文浅墨对太姑婆再拜,太姑婆答拜。
文浅墨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向南方。
太姑婆起身下来面向东,文启来也赶紧起身过来面向西。太姑婆便为文浅墨取字,当然,这个字昨夜文启来早就告诉她了。
念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