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也如同那个时代的文人一样,有名有号,其中一个他最喜欢的号,就是“涤生”。
原因是这个号是他的至爱之人,也就是他的夫人赠送给他的。
曾国藩少时艰辛,可以说没有他的夫人辅佐,就没有他后来名垂青史的曾国藩。
因此,他对夫人一直铭感五内。
尤其这个号,涤生,从他的观念上来说,他也分外喜欢。
因为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脱胎换骨,整旧如新的状态。
从此以后,步步高升,直到后来位极人臣。
现在就更厉害了,皇上都跑到了他的府上。
虽然整个情况,甚为狼狈。
今天这种情况下,曾国藩和麦柯二人再次见面,顿时心生感慨。
麦柯往边上一看,没有想到的是,那里还有一个老朋友,也是上次见到曾国藩的时候,见到的光东巡抚叶名琛。
历史上的叶巡抚,后来的两光总督,至死坚持一条,就不是不准洋人进入光州城。
结果却被洋人打入城里,活捉了去。
他实际是在为背后那个羸弱的满清顶缸。
顶缸的结果,就是自己不但兵败被擒,还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他被擒以后,宁死不屈,竟然被侵略者挟持到国外,承受了对一个高级官员最大的羞辱。
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知识分子气节,最后不屈绝食而死。
麦轲每逢看到这些,都不禁感到悲愤莫名。
也不禁感叹这位文人的气节,就这样被人骂了几百年的失败者,尚且有如此的节气,更别说那些被老百姓世代传颂的民族英雄了。
麦柯当时就决定,这事既然让他碰上了,他就尽力让悲剧避免发生。
那次他还得到了叶名琛的特殊帮助,就是允许彼得派遣一条军舰进入内河,送他回去,直到光西的桂港。
变通方法就是那个军舰不挂美利坚合众国旗帜,不说自己是外国船只,船员和士兵都穿便装,军舰本身也要伪装起来,出发和航行的时间要日宿夜行,而且要夹在船帮的大队船只中间。
即使这样,麦轲也知道,那位巡抚叶名琛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不过,这样的风险才能显露当事人的担当和心意。
确定了彼得和他一同回去,用军舰护航,麦轲回去的路上心情释然放松。
再一次思考杀与不杀曾国藩的时候,忽然就有了答案。
他穿越来这里,决不是轻而易举就改变历史,那不是神的旨意。
如果简单地改变历史结局,就不用我们兴师动众了。
他和各位弟兄来,主要是改变人。
既然叶名琛开始改,曾国藩也能改。
不但被改变的人能改,改变人的人也能改。我们这些人中也有一半需要有生命的改变;已经改变生命的,也需要在这个环境中成长。
所有这一切改变,曾国藩其人,不管是他自己改变,还是使别人改变,都有重大的作用。
所以,麦柯当时就决定,他决不会硬性割断历史。
因此,他不但不能杀曾国藩,而且要从现在开始,就努力用基督教思想影响他。他的人最终是否得救,他不知道,也无法改变他的结局,他的责任是让他知道他该告诉他的。
“涤生兄别来无恙否?‘
麦柯对曾国藩问道。
“崑臣兄一向可好?前日光州一别,甚为想念!今日不期而遇,吾心甚慰!今天谈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