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虽然对萧朝贵心生好感,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性质,毕竟她才只有十六岁,在感情上是一片空白,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种情绪。
虽然是第一次操作,仗着她的心灵手巧,又经伤员完美的配合——这个伤员和生手练习手术用的模型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是肉是软的,还可以真流血。
完成了清洗以后,她又拿出纱布和绷带把伤口包扎好,轻手轻脚地完成每一个动作,好似照顾熟睡的婴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希望这个过程更长一些,所以后面的动作越来越慢。
最后,还是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在最后的一道工序上,她还用纱布,打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这还是她小的时候和奶奶学的。这也是她能做的最佳女红了。
最后,终于没事了,她看着萧朝贵强壮的臂膀,如此的结石,如此的坚强,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似乎想区分是肉长的还是铁打的。
还在与麦轲说的热火朝天的萧朝贵,终于觉得有点异样了,怎么还没有结束吗?这个手刚才一直在胳膊上东游西走的,不是已经撤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所以,他就掉过头来,想问问还有什么事情。结果一回头,就碰上了邱二娘如同秋水般的眼波正在向他飞扬而来,在钻心疼痛侵扰之下眉都不皱一下的铁汉顿时如遭雷击!
麦轲都感到受了雷击,何况萧朝贵!他这雷击强度起码是麦轲的二倍!
关键是二娘美得太有特色了。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美的把所有字典都搬来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她;美得让天下最英俊的男子也自愧莫如;美的让人不禁从内心深处赞美和感叹造物神奇!
就是这位美若天仙的小姑娘刚才给我包扎?这样脏兮兮的活竟然是我让她干的?我竟然大剌剌坐在那里对小姑娘的照顾不理不睬?这真是太亵渎了!
二娘看这个铁汉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是对自己不满,赶紧赔礼道歉,解释说这是自己的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练习过,不好意思把你当成了练手的对象。
一边解释,一边偷偷地观察对方的脸色,看看能不能混过去,因为她没有解释为什么最后摸他的那一下。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说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看着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娇俏女孩,越说脸越红,转眼之间就快变成彩色瓷娃娃了,萧朝贵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哩!你做的好极了,一点都不疼。简直还想做第二次!对了,明天是不是要换药,是不是还是你来呀?”
本来二娘清楚,哪个年代哪里有换药一说,包上以后,一直到好都是它了,除非有什么问题非揭开不可,才会重新打开。
可是鬼使神差地,她下意识地就回答:“是啊,明天还是我来。”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脸“唰”的一下,又飞起了红晕。赶紧低下了头,声细如蚊:“没有别的事了吧,我先走了。”
这时候这萧朝贵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心里的疑惑没经大脑就问了出来:“没有其它问题了,只是还有一个小的:你最后又摸了我胳膊一下,有什么事情吗?”
这一下小姑娘吃不住劲了,以为这心仪的男子在那这件事情打趣她,赶紧急迈莲步,转眼就出了二人的视线。人家正式职业可是女侠来着。不久前还擒拿了敌人的一路统领。
萧朝贵回过头来,也回过神来,看麦轲正在那里端坐不动,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摆明了一幅看到了好戏的样子。
萧朝贵心里有鬼,却找麦轲的毛病转移目标:“看你好像一肚子话的样子,给你个机会赶紧说说!”
麦轲还是不说。萧朝贵心里话,不说更好,我还怕你瞎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