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姓宁,芳名静蕊,来自西南最大最富有的传世之家。
家主宁远志,是她的爷爷,静蕊是他最喜欢最器重的掌上明珠。
虽然出身长房,如果她是男子,理所当然地是将来的家主,但是爷爷对她的器重,却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减少。
这次远航,她实际是受命前往光州,从他二爷爷的手里接管那里的家庭产业。
作为一个在内陆起家的大家族,宁远志已经很早就与时具进了。
他不但把家族的产品通过溪江这条水上运输动脉转运到各个港口,而且在光州的出海港口开展了海洋贸易。
所以宁家的经济并非只有闭塞的农业单一性;宁家的人也不是只知道死守祖业。
那个红衣女子和宁静蕊是闺中密友,可是出身却大相径庭。
她姓孟,芳名若飞,由于性格张扬,被宁静蕊戏称为“猛张飞”,她竟然欣然接受了。
孟若飞的父亲是溪江船帮的帮主,势力范围涵盖整个溪江主流和所有支流,近年也扩展到了光州港口所至的外部海洋。
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是对宁家的生意,一直配套护卫,不管是内河还是外海。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宁静蕊远行,护卫任务一如既往,由船帮担任。
孟若飞本来不在前往光州的计划之中,不知道谁透露了风声,被她知情,然后就非来不可了。
宁家家长和孟帮主最后一合计,觉得儿女同来还真是利大于弊,也就默许了。
不过,也给孟若飞规定了限制,就是凡事都要听静蕊的指挥,不得任意妄为。
虽然此二女性格上和知识面上都比同时代的其他女子好上许多,跟麦轲和彼得就没得比了。
这两个本来就口才出类拔萃的家伙一通神侃,简直就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他们自己觉得也发挥得不错,很快就把二女侃得五迷三道,晕头转向了。
结果二女自己的底细被二人摸了个一清二楚,然而,二女对他们二人,则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是到光州去以外,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通过聊天,二人的直感似乎更清晰,已经相当肯定这二人不是坏人,而是好人。
虽然俩家伙也不时流露出让人牙痒的坏人特质。
随着认识的逐渐加深,几个人就如同老朋友似的没有什么禁忌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什么的,不时地在宁静蕊的思绪中出现。
正在这时候,彼得和若飞那边已经不再聊天,而是改变了交流的方式,改成比武了。
原来,孟若飞看到彼得渡河、打架的水平都不错,不觉技痒,就要和彼得练手过招。
彼得开始还觉得和女孩子动手,输了丢脸,胜之不武,很不情愿;架不住后者又是恳求又是威胁的死追乱打,最后终于就范。
在麦轲和静蕊的参与斡旋下,确定比两场定输赢,一场文斗,一场武斗。
也不用裁判了,输赢对这些人来说,一目了然得很,估计也没有人赖皮。
“女士优先。”彼得谦让,君子风度十足。
孟若飞也不客气。一曲西南地区流行的小调《会情郎》,唱得如同黄鹂清鸣,婉转缠绵,让人听得心旷神怡。
歌声方歇,两位男士热烈鼓掌,大声喝彩。
宁静蕊也不禁赞到:“这妮子今天的歌声格外动听,真是超常发挥,唱得宛如身临其境。”
该彼得了!
他唱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个某空间某时段大家耳熟能详的既励志又令人伤感的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