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离这家客栈不远的城市中心,一座大宅院中的一个厢房房间里,灯光依然明亮。
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他身穿夜行衣,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依稀和之前出现的那个长袍相似。
听到门前传来急促却不慌乱的脚步声,他站起身来。
然后走到门前,向来人问道:“二叔,事情办理的如何?”
二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边继续往屋里走,一边急切地说: “叫你父亲过来!”
功夫不大,白天见到的长袍急步而来,坐下,关心地问道:“二弟,怎么样,诸事顺利吧?”
“大哥,对不起。没有成功。”
那位被称为二弟的先来者,心怀歉疚地说。
“本来一开始一切顺利,不想临走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打断了我们,我们只好按原来说好的应对之策,停止了这次行动,把到手的人质放弃了。”
接着他把事情经过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尤其是那个声音,他从听到那刻开始直到现在,一直绞尽脑汁琢磨它到底是属于谁的,却没有任何头绪。
“你做得对!虽然我们必须把她留下,阻止她接替父亲,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才行!一旦泄露出去,必然会引起家族大乱,那就事与愿违了。”
长袍这时说得十分诚恳。
“现在我们合计以下,下步该如何做吧。”
其他的黑衣蒙面人并没有进来,尽管他们也是宁家的子侄。
这位黑衣领头人是长袍的嫡亲二弟,也是宁家在吾州地区护卫队的头领,对大哥向来是言听计从。
他的名是一个单字,佐,字守智。
那个年轻人是长房长子,也就是有从他父亲手里第一顺序继承二爷,也就是他亲爷爷产业的人,因此他也就成了除了他父亲以外对这件事情最热心的人。
他和宁静蕊同辈,因此他也在名字中有个与静同音的字,名靖州,字常孝。
二叔还没有发表意见,那个年青人就按耐不住了。
“依然看,早就应该快刀崭乱麻!与其活捉以后监禁,到不如一刀砍下去,就没有了麻烦。”
屋中的老大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制止他。
二叔却听不下去了。
“常孝!你这是什么话!她是你姐姐,还没出三服的至亲!不让她上位是因为他近不如你父亲,远不如你,而不是因为我们舍不得手里的权利和财富。”
看到二弟理直气壮地批评儿子,李佑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弟弟虽然以前和他同心,但是那都是为了家族的兴旺。
而这次试图阻止侄女上位,二弟起码和他心里不是一样的迫切。
他心里虽然和儿子一致,却不得不作出和二弟一样的姿态。
没有二弟的支持,他会处处碰壁的。
综合考虑之下,他就作出决定,继续按第二条计策行事,同时再一次强调,不得伤害静蕊。
二叔走后,这父子二人又交头接耳地密议了一阵,才分开各归各屋。
接近天明的时候,彼得甜睡之中忽然闻到一股类似汽油的味道,而且不停地钻入他的鼻孔。
哼,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漏油泄气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不负责任的机师!
他的嗅觉对汽油极端灵敏,一丝丝泄露都会立即被他捕捉到。
不过,起初彼得还以为是在没有穿越之前的特种兵大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