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点头道:“很好,你能如此好学我很欣慰,现在我对你更加期待了。”
木屐声从打开的房门外传来,硬木在坚硬的鹅软石院子小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
跃入眼帘的是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端庄的脸上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眼睛低垂,却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举止。这让松井石根很生气,青木宣纯正准备给他交代任务,却没想到意外闯入了一个女人。
“滚下去,谁让你进来的!”
松井石根心头有些发热,可是脸一下子沉下去了,坐在他的位置上,加上谈话的是青木宣纯,每一句话都可能是机密,这么可能让一个不知身份的人突然靠近?
“不要紧,西子你先下去。”
放下了点心的女子颔首,嗓音如同春天的泉水一样清脆:“是的,父亲。”
“哎,另小姐……”
在日本,女人的地位就是那么一回事,很多人甚至会派自己的女儿来招待好朋友。比如孙大先生就在日本避难的时候,受到过这种‘招待’,给客人暖被窝这种事情,在日本父权社会的眼里,这和民国家庭朋友来了杀一只鸡的招待是一样的。
松井石根没来由地有点期待,可是青木宣纯却不说了,反而说起了东北张作霖的事:“在民国,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就如刚才你说你担心东北的局势,更多的恐怕是东北军对日本顾问的态度吧?”
“是的,这种转变是很突然的,也是很快的。自从张作霖开始筹备东北军的海军之后,就突然出现了。东北的高官不再非常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反而用一种拖延的工作态度来敷衍。”松井石根的根据就是基于他在哈尔滨的情报工作近期遇到的困难。
“这很简单,是张作霖对我们的存在开始有了芥蒂,或者说是提防。这很好理解,张作霖想要创建海军,却发现自己的地盘上的最好的军港在帝国的手中,自然会不高兴。当然,他的提防之心本来就有,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青木宣纯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华夏有一句话叫做‘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关东军虽然支持张作霖,但站在他的立场上,帝国是外来的,是不和他一条心的,如果没有丝毫防范之心他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和权势。”
“另外,上行下效是华夏官场最为常见的一种习惯。但是根子不在这里,而是在关东军驻地和南满租赁期的临近,他可能有终止帝国和他合作的可能。”青木宣纯皱眉道,这个想法他没有提到过,眼喜下的日本内阁将张作霖看作是可以控制的对象,绝对不会希望听到不一样的声音。甚至有些日本高官提出,无条件支持张作霖,将张作霖彻底感化,接受帝国的感召,从而吞并东北。
开什么玩笑,张作霖是老土匪好不好,感化老土匪头子,这要多么强大的脑洞才能想出这样的点子来?
松井石根毕竟年轻,惊叫道:“他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青木宣纯反问道:“东北是张作霖的基业,他如果只有东北,就绝对不会容忍其他势力插手动摇他的决策权。现在的菊池将军恐怕一心要促成张作霖入关,好让张作霖拥有更多的地盘,从而放弃东北的控制权吧?至少是南满的租期延长,不过时间上有点紧,不到十年了,恐怕会出现变故。而这种变故是以张作霖手中的实力来判断的,东北军越强,张作霖撕毁协议的可能性就越大。”
松井石根这才意识到了他和青木宣纯这些人的差距,眼光,还是眼光。眼光的长远与否,上下可判:“那您为什么不说呢?”
“说给谁听?”青木宣纯轻蔑的冷笑,眼神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之下:“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次你的任务是去上海,东南出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