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人想要革命,一群人被逼着革命,还有一群人想要在革命中捞好处,还有一群反对革命的人拥挤在一个城市里的结果。这让宋子文非常不看好广州的前途,尤其是在面对浙军的时候,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不得不说是孙大先生的悲哀,而这份悲哀本来不该由宋子文去继承,所以他早就开始动摇了。
这次,拒绝回广州之后,已经是无官一身轻的宋子文,反而感觉不到身上的束缚,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当然也有心情和王学谦开玩笑了。而王学谦看了一眼眼圈有点模糊的宋三小姐,埋怨道:“早上哭着就跑,作为我的秘书,让外人看到会影响我的名誉知不知道?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欺负,这个词语在华夏是多义词,反正意味很深……
宋三小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了,瞪起眼珠子就要发怒,可是奇怪的是,今天她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低眉顺眼地反驳:“哪有哭着跑?”
“既然心里没委屈,等一下跟我上台说祝贺词,你给我现场翻译!”
“有底稿吗?”
“上台就讲两句话,还要写底稿,我丢不起这个人?”
王学谦还真没有上台准备一份稿子的做派,这在民国不多见。尤其是在应对外国媒体的时候,大部分民国的政客都会让幕僚想出应对的办法,然后再见招拆招。用一句谚语来说,民国的政客和洋人的关系就是:鸡和黄鼠狼的关系,谨慎一点也不为过。
可王学谦本来就不是那种古板的人,记者们没被他转晕,已经算是烧高香了,还敢指望把他给在逼到绝境,别做梦了。
宋三小姐见王学谦根本就没有提起大姐的意思,心里的紧张顿时下去了不少。看来听大哥的一点都没错。反正就宋子文对王学谦的理解,这位的嘴或许很欠,但绝对不是刻薄的人。想到等会儿会面对众多的闪光灯和镜头,宋三小姐有点迟疑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否能够衬托出她青春靓丽的气质来,心里摇摆不定,最后还是跺脚对对王学谦说道:“我去换一身衣服,就来!”
两个老朋友,面对面的时候,宋子文显得有点落寞,身份不对等了,以前的友谊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了。
“什么时候会广州?”
“不去了!”宋子文本来不想说自己的决定,有种想要趋炎附势的感觉。可犹豫过后,还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是没想过接下来在上海做什么。比如说开银行、或者往来美洲的贸易公司等等。从内心上来说,宋子文因为家庭的原因,有点自卑情绪,有种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冲动。可惜,没本钱……宋子文接着解释了几句:“广州的格局限制了不可能有太多的发展机会,这是一个死局,尤其是浙军拦在了福建,靠着一条湖南和江西,根本无法威胁到北方。只能让民国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之中,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本来,这事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向王学谦借钱。毕竟,王学谦是他最阔的朋友了,可惜,他有张不开这个嘴。开口说起了政治,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微妙起来。
王学谦冷不丁地开口道:“还没想好的话,跟着我干吧!”
宋子文虽说有点从善如流的性格,在求职上并不是那种非常强势的人,可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啊!王学谦轻松的像是招个伙计一样的口吻对他说,跟我干吧!虽然他也知道王学谦没说的那句话一定是:我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想着自己的存款似乎见底了……宋子文感觉到有种危机感,扑面而来,有点自暴自弃地认命了,爽快道:“行,过两天我去银行报到。”
“没说让你去银行!”
“那么是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