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新任的赣南镇守使,可是直接对燕京负责,跳过了督军陈光远。属下完全不用听自己的,直接听命于燕京方面的指挥,这是将陈光远的兵权给削了。
等于说,陈光远在赣南的最大的军事实力,已经不在手中了,就算是他有打仗的心思,没兵,他怎么打?
而孙传芳,心里就更阴暗了,他出兵只能从长江上运送兵力和补给,浙军能够把英国人的舰队都留下,何况他的几艘破船,到时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也许是报应。
或许是有人要办他。
齐燮元还真的倒霉了,和他联络的日本特工突然消失,接二连三的身边的人失踪,都刺激了他的神经。
不过齐燮元也不是没有一点实力,他麾下完全听命自己的就是老部队第六师了,可吴佩孚抽调了第六师的炮兵团,骑兵团还有一个旅之后,他的第六师师长的身份也已经名存实亡。
李钺,第六师参谋长。
眼瞅着这支袁世凯时期的北洋精锐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心里也着急,来到山东之后,从济宁、兖州等地招募新兵,补充了两个步兵团,可看架势,已经失去了精锐的底气,反而沦落为十足的地方部队。兵力也不足,在济南城内也就是一个团的驻守。可是这个团也不是当年满员时期两千八百多人的主力团了。新部队需要抽调老兵,建立军队的骨架,两个吴佩孚留给齐燮元撑门面的团也被他拆开,想着过两年扩充起来,眼下这两个团队的兵力只有一千多号人。
用一千多号人,去搜查一个几十万人的城市,确实不容易。
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济南城却依旧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就连失踪的人也没有发现。
李钺忍不住想到,会不会对方根本就是障眼法?
抓几个人,然后往小黑屋里一关,找去吧。城防营加上驻守在济南城内的军队,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找不出来。
这里,忙碌了一天的李钺来到大帅府,齐燮元顶着一脑门子的烦心事,开始了他的发泄似的歇斯底里:“要不是吴佩孚将第六师的精锐都抽调了,老子还用忍气吞声吗?”
李钺心说:“真的不用,不仅不用,还能和周围的势力掰掰腕子。拥有第三师,第六师,两支编制完整的主力师,加上就算不完整,但还有一战之力的第五师,两个地方师,卢永祥还真的不够他齐燮元看的。”
可话不能这么说,吴佩孚对齐燮元的不信任,都是摆在了明面上的。当年李纯死的不明不白,利益最大获得者齐燮元的嫌疑就最大。要不是这等丑闻,连没有人好意思宣扬出去,当年齐燮元被赶出军界也是注定的事。也是他命大,吴佩孚在最后的权衡之后,选择了沉默。可双方的信任已经跌入了谷底。
不去防着一点齐燮元,吴佩孚都睡不安稳。
“大帅,我觉得不太对劲!”李钺在齐燮元爆发性的埋怨间隙的时候,是时候的插入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不对劲,这是阴谋,阴谋!”
齐燮元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大好局面,却被突如其来的闷棍打的毫无反手之力,这让他很恼火,可却不知道这火朝谁去撒?
李钺额头的青筋跳动了一下,这时候的齐燮元是听不进去劝的,可是作为属下和亲信,他还是得说:“大帅,会不会对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城里,而是城外?”
“城外?第五师那帮喂不熟的白眼狼?”齐燮元没好气的哼唧了一句。
李钺有点诧异,今天的齐燮元有点奇怪,好像正常了很多,要知道这位在怒火冲天的时候,可是不管不顾的主。大概是连背后搞事的人都没能找出来,有种有气没处撒的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