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顿办事处。”张彭春一指自己的鼻子说:“而我,就是办事处接待员兼管理员。”
王学谦一愣,办事处?这个词有歧义,忽然有些后怕,他已经快到身无分文的绝地,自然要紧张的多问一句:“收费吗?”
咳,咳……
“说什么混账话,朋友同道之间的友谊,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张彭春正色道。
王学谦这才放心,不收费就好,反正他也没钱,好在张彭春出生不错,家里也殷实。其兄,张伯苓创办南开中学,要不是没一点家底,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十多年时间,就把南开办成了北方最著名的学堂之一?
张彭春顾忌的想了想,这才说:“我刚才说的是朋友之义,虽没有大错。但有时看来,我还是良心上不忍。我们都是漂游在异国的浮萍,学成之日,肯定是要回国的。但那些女子何其无辜,在一场虚幻无影的情爱之下,成了最后的牺牲品。”
始乱终弃?
王学谦对这个词不陌生,也能想明白在异国寂寥的日子里,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女人在身边,能够排解不少独居时候的孤单。
可张彭春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话呢?
不解,王学谦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兄长,我不是你说的那类人吧?”王学谦当然想理直气壮的反驳,可奇怪的是,心里却阵阵发虚。
张彭春豹眼一瞪,怒气不争的说:“你的名声还用我来说吗?把自由爱情天天放在嘴边。10年留美学生中,也有七十来人。别人出国的时候有为博取进阶之资的,有国奋斗的,唯独只有你,为了逃婚出国,你说我会怎么想?其实,在外不易,我知道有些话说透了难免让人记恨,可你知道房里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吗?”
王学谦脑袋歪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阿罗伊斯有多大的背景,白眼一翻:“是女人。”
“没问你这些。”张彭春打断道:“她是修女,是教会的人。你知道得罪教会的后果将是什么吗?而且我还看出那个女孩岁数不大,但绝对是好女孩,你难道忍心伤害人家。”
“教会,修女?”王学谦一愣,莞尔一笑:“仲述,你多心了。阿罗伊斯不是修女,只不过是在教会医院当护士,所以看上去穿着的长袍像是修女的长袍。其实,昨天晚上有人想要绑架她。小弟一时想不到在纽约能帮她安身的地方,就想到了兄长。当时还有我的一个爱尔兰同学,他先回学校了。”
“原来,这么回事?”张彭春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担心,只要不是修女就好,虽然教会已经失去了特权。但在西方世界,大部分人还是信教的,教会的势力不容小觑。
“你没有骗我?”
“没有,不信你去问啊!”
张彭春长出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这就让我放心了。好了,既然来我这里,就多住几天。”
突然张彭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意盎然道:“子高,你快要毕业了吧?”
“论文已经通过了,很快就能毕业。”王学谦不解张彭春的热情有些奇怪啊。
“家兄在天津正在筹备南开大学堂,需要像子高这样的有识之士共同为祖国教育事业奋斗。要不是家兄急着回国筹备9月的开学,相信他一定会邀请子高同往的。”张彭春真挚道:“我代家兄邀请子高去南开看看。”
王学谦愣住了,这算是招揽吗?
去?
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