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就是学术界的人,平时一起合谋阴个人还成,但要是说拿起枪跟罪犯搏命,还真没有这样的胆量。
詹森倒是共和党人,还是纽约警察局局长。可这个穿着西服上班的纽约警察局局长,被挤兑到连班都不肯上,似乎听命于他的警察也有限,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类。
那么,留下最后的人选就是马修了。
法国正规军军官,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喜欢在怀里揣上两把手枪,有时没有的时候威胁人。属于社会不安定因素中,最为活跃的分子。唯一的麻烦就是如何去说动马修。
给钱,当然是最好的方式。
但万一马修不要钱呢?
条件,王学谦虽说已经算是步入剥削阶级一员,但真要说有种能有马修看得上资源,还真的没有。
“算了,有招没招的先打声招呼。”王学谦是没有办法,给约瑟夫打过电话,犹太人拒绝用武力摆平斯帕克,提议用舆论威慑力来化解危机。显然,约瑟夫·雅克并不低的智商,在武力面前化成了渣渣。
既然都指望不上,王学谦也只能在自己想办法。再次来到绿蘑菇餐厅的时候,萨拉的表情看上去好了很多,至少不会翻着白眼已经王学谦的到来。
《禁酒令》一颁布,纽约街头大大小小的酒馆可就遭殃了。
其实早在美国1917年参加一战之前,三分之二的美国国民都生活在没有酒精饮料的城镇中。到了1919年,这个数字增加到了四分之三,在同年国会通过了修改宪法,提出了宪法18号修订案,即‘伏尔斯泰得法案’,各州全面禁酒开始。
萨拉的脸上惨淡忧愁,她的酒馆已经不再进货,等待将库存的啤酒和廉价葡萄酒卖光之后,将不再出售酒精饮料。
当然,她即便想进货,也没有门路。
等待萨拉的只能是从富足的生活,逐渐适应窘迫的生活。这让她很难接受,当然也没有心情再找王学谦的麻烦。
马修乜斜着眼睛,斜躺在椅子上,可能吃撑着了,不停的打嗝,隐约还有一阵酒气。要说眼前这人是个贵族,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可这老头确实是法国为数不多的贵族军队中的军官,如假包换。
“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你就不能有点耐心不成?额……,还有斯帕克那头肥猪,除了名的狡猾,我手下的人想要盯上他不被发现可不容易。那家伙不好对付,倒是加尔特是个蠢货。”
王学谦对马修的印象已经跌入谷底,这样的人最多是个莽夫,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选择马修作为合作对象:“我已经找到了被绑架的人,对方最多有五个看押的人,如果让你安排营救,有把握吗?”
“找到了?”马修呼啦一下用椅子上弹起来,慵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就像是两道利剑,直透人心。
“在靠近长滩的卡纳西附近的一座谷仓里,对方有枪,要确保连个孩子和母亲的安全,你能不能办到?如果办不到,我找别人。”在纽约,退役士兵不少见,德国人、英国人、美国人,还有为数不多的法国人,都是参加过一站的老兵。
除了无法信任,只能用钱作为联系之外,这些人拿起枪来,绝对要比黑手党强太多了。
马修捻着浓厚的大胡子,不紧不慢的说:“我说我办不成了吗?不就是五个劫匪?容易。但我有一个要求。”
“要求?”王学谦认同的点点头,非亲非故的,马修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他的忙了。提出一点要求也无可厚非,至少在他看来,这比那阿罗伊斯说事更恰当:“我不接受无理的要求。”
“7万美元,这事我答应了。”马修狮子大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