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时候,王学谦在《每日新闻》上看到了一则消息,曼哈顿的一处地下赌场,在昨夜里发生了一场火并,怀疑是黑手党内部利益分配不均,引起的流血事件。
但王学谦清楚,是马修动手了。
看来马修也是有备而来,针对斯帕克已经做足了功课,也大致了解地方的金库会放在哪里?两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马修没有理由放他一马。斯帕克死后,他的产业也成了无主之物,他没道理不去抢过来。
赌场无疑是敛财最好的一个去处,也会备有一笔数额不菲的金钱,用来周转。
一边看着报纸上稀奇古怪的消息,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相对于东方人来说,西方的早餐很简单,简单到几乎让人没想法。牛奶,鸡蛋,还有面包,可能会多一片在平底锅里炸的金黄的培根。
王学谦找的公寓,虽然地处繁华,但房间不多,没有在家供仆人住宿的条件。当然,按照他现在的身家,找一栋豪华的都市楼房,拥有宴会厅,奢华的主人套房,宽大的厨房,仆人住所,都不是难事。但王学谦来纽约才不到半年,就搬了三四次家,已经厌倦了这种把东西搬来搬去的运动,就拖了下来。
因为房子不大,厨娘赶在早餐前做好早点,就拿走待洗的衣物匆匆离开。
爱尔兰厨娘,是罗伊找来的,对罗伊来说,能做奶油土豆焖羊肉的都是好厨子(可怜的孩子)。厨娘有些神经质的唠叨,总喜欢说她几个恼人的孩子,好在手脚干净。
罗伊早早的在厨房吃好了早饭,就等在客厅里。
主业是司机,兼职门房和管家,不过罗伊倒是乐此不疲。每周35美元的周薪资,已经能让他在纽约过上稳定的生活,他对此很满足。并对拿这么多钱,而工作如此轻松,常常心里过意不去,经常要求加班。
但王学谦拒绝罗伊拉着他在纽约城里兜风,所以,几乎除了睡觉的时间,罗伊都会跟在王学谦的身边,一刻也不离。
“《主妇》杂志在家庭妇女中反应强烈,凭借一些拙劣的文章,却受到热捧,在三天前,《主妇》杂志创刊号已经完成了销售20万册,成为了女人们的新宠。”
这是一则从《邮报》上摘录的,酸溜溜的评论文章。
同《每日新闻》和《纽约时报》不同,《邮报》更像是一个怨妇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市场的份额被别人切割,但盛宴与他们无关,所有,报纸的文风中总带着一点怨气。
王学谦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原来珍妮特把一份周刊,差点办成了月刊。都快一个月了,却迟迟没有发现第二期发行,这让王学谦一度以为,《主妇》这本杂志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呢?
没想到,这本杂志竟然能够如此热销,出乎他的意外。
“先生,您不能进去。我还没有通报。”
“我是马修。”
“你是貔貅,也不行啊!再说,马修我认识,跟你长得可不大一样。”
客厅连通房门的过道里,传来了罗伊的阻拦的说话声,但另外一个声音,王学谦听在耳中,有点熟悉,是马修的声音:“罗伊,让他进来。”
当来人走进餐厅的时候,王学谦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很明显,王学谦愣住了,进来的这个人他不认识。
“你是谁?”
家里闯进一个陌生人,王学谦刚刚还算晴朗的心情,顿时有些乌云笼罩的迹象,不悦的质问对方:“要是你不说话,我可要叫警察了。”
紧凑的毛料西服,衬衫领子白皙,包浆硬朗,看上去像是一个混迹在上流酒会中的浪子。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对岁的样子,脸颊有些消瘦,不过清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