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会开车吗?”
王学谦见钟文豹跃跃欲试的样子,还以为这小子对开过车,就见钟文豹咧嘴一笑道:“简单极了,拧钥匙,轰油门,踩刹车,我都看会了。”
“给家里打电话,马上去。”
在打完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伍德开着王学谦的座驾,稳稳当当的停在路边,王学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换了一辆车,王学谦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坐在钟文龙的车上,差点连中饭都给晃荡出来。
上海滩的租界说大不大,在汽车还是稀罕物的时代里,很少需要担心路况。除非大马路商业区附近,就是从西藏路跑马厅到外滩那一段路,有轨电车,洋车,汽车,行人拥挤在一起,才会经常堵车。
而在居住区,路上汽车很少,连洋车也不多见。
没多少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虞府门外的马路上,停了不少的黄包车,也有几辆汽车。
门庭若市的好不热闹,坐在路边上的车夫,穿着都不是街面上做生意的车夫,而是给人包月的车夫。躲在茂密的法国梧桐树树影下,说笑着。看到王学谦的座驾,也不过是习以为常的看了一眼。
反倒是汽车接近大门的时候,等在门口迎客的管家,看到王学谦的汽车仪表不凡,好过他人,顿时指挥仆人,将大门打开。
“子高少爷,您不知道,老爷这些年没少念叨您。”
王学谦站在车边上,笑道:“念叨我?不会是在背地里骂我不告而别吧?”
“哪能呢?”
实际上,事实跟王学谦猜测的差不多,虞洽卿少不了在背后骂上几句,毕竟当年王鸿荣是将儿子托付给他照看的,他不一留神,让王学谦给逃到了美国,能不落埋怨吗?管家尴尬的笑道:“哪能呢?老爷的脾气好的很,怎么可能骂人?”
“要是他骂我,你给我作证?”
王学谦站在门厅边上,有说有笑道。要说在‘浙商’中,最是财大气粗的,要输年近古稀的朱葆三,但要说人缘最好的,就要数头脑活络的虞洽卿了。加上主意多,好张罗事,身边网罗了一大群豪商,影响力在上海滩也是首屈一指的。
“您说笑了。”管家是虞府的老人了,迎来送往的,也不简单,看见坐在车里的伍德没有下车的意思,转移话题道:“子高少爷,那位洋大人是否去休息厅喝口凉茶,这见天的一天比一天热,在车里可呆不住?”
伍德都坐在驾驶位上,摆明了司机的身份,难不成还是王学谦的幕僚?
管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但故意岔开了话题。
王学谦心知肚明,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状的伍德,摇了摇头:“没事。他是我的管家,英国人为人比较死板。”
“英国人好啊!上海滩的洋人,有身份有地位的,都喜欢请一个英国管家,显得有档次。”管家媚笑道:“子高少爷,您是在外国见过大世面的,这回老爷请您来,是让你给参谋、参谋事。”
“哦,还有虞叔拿不定主意的事?”王学谦忍不住怔了怔,心说:虞洽卿师爷的名头不是乱叫的,在宁波商人中,他可是主心骨。要是连‘师爷’虞洽卿都拿不准的生意,还是不做的为好。
“这些天都吵翻天了,还不是钱多给闹腾的吗?”
“钱多不是好事吗?”王学谦奇怪道。
管家唉声叹气的样子,显然是被这些天,来虞府吵架的客人们搅和的心神不宁。走进门厅,一辆餐车,上面摆放了几十个中等的青花瓷碗,一碗碗宛如翡翠的绿豆粥莲子羹,摆放在餐车上。仆人慢慢的推过回廊。
房子的尽头是虞府的客厅,平时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