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嘴巴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连连说道:“去根,一定要去根。”说完,蒋介石从兜里抠抠搜搜的摸出一个大洋的诊金,放在桌上,心头却在暗骂:“小兔崽子,等老子病好了,非砸了你这小药铺。”
王学谦拉下眼皮,嘴角流露出一股鄙夷的冷笑,然后抬起眼皮,看着蒋介石。
沪上的普通医生,坐诊的话,一般一块大洋确实能打发了。稍微有些名气的,也就三五块,上门的话贵一点。只有名医才会有出一次诊,收50大洋的。
按理说,蒋介石能够拿出一块大洋也算是面子了,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还露出一种让他心中没底的冷笑,难不成行价又变了吗?
“朋友,你这钱还收回去吧?介绍你一个去处,往东南方向,走半个消失,大马路上的蔡同德堂,那里的坐堂医生免费,医生的水平高,南来北往的,各种各样的病也见得多,价格也公道,正适合你的情况。”王学谦空口白牙的胡乱掰扯道,再说了,他不会写方子不是?
医生不给看病,又不是病入膏肓的绝症,肯定是嫌钱给的少呗?
蒋介石倒是想去找个便宜的地方,把病治利索了,可是蔡同德堂?治个头痛脑热的或许不在话下,更严重一点的病也难不倒坐堂的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蔡同德堂的边上也没有花街柳巷,专业有点不对口啊!
“先生,给多少才合适?”蒋介石说话时候,脸上已经笼罩了一层戾气,要不是有求于王学谦,说不定就要掀桌子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王学谦装模作样的摇头道。
蒋介石点头,心说:“还是钱的问题。”
无奈之下,只能从兜里再次摸出了两块大洋,见王学谦不为所动,只好有添了两块。
五块了,已经不少了。
正在担惊受怕,深怕王学谦狮子大开口的蒋介石,却突然听王学谦问道:“你这病发现已经几天了?”
伸在裤兜里,捏着两个大洋的手立刻停住了,蒋介石眼神有气无力的看向王学谦,失落道:“已经三四天了。”
“都有什么症状?”
“如厕的时候,生不如死!”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眉毛也耷拉了下来,精神也是一副颓丧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轰动过上海滩的风云人物,反倒是有种想要躲在角落中。眼神无辜的哀怨。
如厕的时候生不如死?王学谦一下子愣住了,这个症状可不好说啊?
听说结石也会有类似的痛苦,不见得一定是那个人让人羞于出口的病。这一刻,王学谦也顿时为难了,想了良久幽幽道:“平时多久时间洗澡?”
蒋介石有点发晕。这季节,按理来说,天天洗澡也不过分。但是一来他住的地方没有条件,二来怕麻烦,所以天再热,他最多晚上放一桶自来水,出汗了就擦擦身,澡堂也不常去。
见蒋介石不说话,反倒是王学谦像是找到了病灶似的,板起脸来。说道:“糊涂!”
“这个……”
蒋介石也纳闷了,这病是他遇人不淑,恰巧遇到一个生病的妓女,这才得上的,和洗不洗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个医生连生病的部位都不看,似乎并非像老鸨说的那样神?眼神顿时有些怀疑起来。
见蒋介石不答话,王学谦更有底气了,说:“肿了没有?”
蒋介石仰天长叹。眼神飘向了房梁,这倒是没错,真肿了,只能无声的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肿吗?”王学谦咄咄逼人道。
蒋介石心说:“多稀罕!要是我知道小兄弟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