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需要动用军队,其实对付一群盗匪,动用卢永祥的嫡系军队,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警察厅长夏超一样能够办到,但是王学谦想了很久,这个夏超让他总有种不放心的感觉。他不担心有野心的人,可对于那些把野心刻意隐藏,却表现异常的人,非常忌惮。
王学谦绝对不会相信,夏超这个浙江的警察厅长,手下上万的警察,会不知道昨天在钱塘江上发生的事情。但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这种态度,就已经说明,这个人非常功利。要知道,他的这个警察厅长,王家出力不少。
可当卢永祥出面询问之后,这个原本像是消失了一样的夏超却异常的热络起来,就差没当着王家人的面,跑上跑下,亲自办案了。
这由不得王学谦怀疑,这个家伙是否在这次绑架茅以升等人的案子中,参合了一把。即便没有参合,但也是知情人,甚至在绑架之前,就知道有人要对茅以升等人不利,甚至对王学谦有了动一动的想法。
这样的人,王学谦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
而当他将这些事对老妈陈玉舒说过之后,一代女强人,也只能叹气道:“这些人都是利益熏心,眼中只看到了好处,没看到吃下好处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很多时候,诱惑就像是鱼饵一样,看着好,闻起来香,但真要一口吞下去,非要糟糕不可。
无奈之下,王学谦只能选择和江浙财团关系并不融洽的卢永祥,当然,他也不可能当面去找卢永祥。对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中间人能用,就是卢筱嘉。
别看卢筱嘉整个一十三不靠,可在卢永祥的眼中,至少还是亲生儿子不是?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学谦听着电话那头,颇有怨言的卢筱嘉,耳畔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这也符合卢筱嘉的性格,在穷人严重的风流,在名士眼中是下流。
“筱嘉,怎么,才两天不见,就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
王学谦言语中透着一股很亲切的样子,这让卢筱嘉非常纳闷,心说:“我跟你很熟吗?”
可是面对王学谦,他也有无奈的地方。比方说卢永祥永远都会对他不讲道理,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样都是富家公子,你咱不能学学王家那小子?”
对此,卢筱嘉都一肚子委屈呢?
“王学谦他爹是读书人,前清的时候就是举人。而卢家,上面八代人都是地里刨食的苦哈哈,都是苦水里泡大的,能比吗?”这话卢筱嘉也不过是在心里说说,倒是有一句话,他是敢嘀咕一下。比方说段宏业,一样都是上将的儿子,老段家倒是想得通,让段宏业去瞎折腾。眼瞅着,段宏业一口气将九房妻妾娶进门,外面还养着外宅。
才几年的功夫,给老段家添丁加口的,吃奶的,下地满屋子跑的,都快一个加强班了,您老怎么不让我向他多学学?
虽然有情绪,卢筱嘉还是打起精神来,仔细听着王学谦在电话那头,拐弯抹角的说了一个要求。
“我还只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个连的兵吗?我去给陆叔打个电话,一准就能办好。你在?哦对了,张庄,边上最多五里地的车站上就驻扎着一个营的兵力,就抓几个毛贼,用得着兴师动众吗?”卢筱嘉连抱怨,带办事的答应的好好地,不过王学谦也不敢轻视,等到他接到军营的电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驻军的调动是很快的,其实也就和绑匪分别前后脚,别看一个连的兵力,在大战中什么作用都起不了。
可真要跑在马路上,跑起来,那隆隆的跑步声,威慑一群早就吓破了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