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而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在人情世故方面的提醒。
王学谦低头想了想,也明白这种点拨,不过让他不解的是,如果他不在上海,难道陈家的危机就不会解决了吗?当然,陈家的危机也和他有些关系。要不是他闹腾的太厉害,连英国人的特使都招来了,还是一个伯爵,在英国政坛影响力不低的大员。陈家,或者说上海的银行业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冲击。
陈玉舒挽了一下发髻,优雅的笑骂道:“你还不乐意了,那可是你的老丈人?”
这话说的,王学谦一下子歇火了。
随后,陈玉舒见王学谦做出低头认错的样子,这才满意的开口:“不要轻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一旦信任了,这样的人就非常难得,可以说可遇不可求。而维持亲戚之间的和睦,是一个大家族存续下去的必要手段。不过,这次你做的不错,王福安都给我说了,你能这样想,很好。”
有些话,不点自明。
任性,给钱。
有时候,不仅不能将原本的和睦关系延续下去,反而会心生芥蒂。王学谦这才明白,当初为什么陈家想要开办银行,手中有大量资金的陈玉舒不过投入了几万元,而不是一下子将上海商业储蓄的盘子做大。
钱这是一个媒介,要经营的可不是钱财,而是关系。
王学谦这才郑重的点头道:“妈,我明白了。”
陈玉舒这才笑道:“明白了就好,来儿子,看看你妈漂亮吗?比你媳妇好看吗?”
说实在的,王学谦有些无法接受陈玉舒如此跳脱的思维,更何况,陈玉舒的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看到了儿子的窘相,陈玉舒反而开心的大笑了起来,似乎让王学谦出丑,是她这个当母亲最为开心的调和剂。
夜渐渐的深了,王学谦合上一本杂书,看了一眼书房的落地钟,打着哈欠走到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可是当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的那一刻,却发现灯亮着。柔和的灯光,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可是当他站在床头,正准备躺下的时候,却发现正枕头上一团黑发,如同锦缎般透着柔顺的光亮。这一刻,睡意顿时全无。惊叫道:“是谁!”
一开始,王学谦还以为是老妈身边的人。大奶奶的贴身女仆,给儿子当小妾,或者通房丫鬟的比比皆是。
揉了揉眼睛,孟小冬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也是有些惊诧,随后紧张的做起来,抓着蚕丝被往后就躲。等到发现是王学谦的时候,这才放下紧张的情绪,羞涩道:“大少爷,奴婢给您暖被子!”
“暖被子!”
看着孟小冬楚楚可怜的样子,睡意朦胧,身体上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但是王学谦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季节,窗外的蛙声正欢,需要暖被子这么高难度的工作吗?
再说了,家里有暖气,一到冬天卧室的温度也绝对不需要暖被子。
在王学谦几乎是惊诧的眼神下,穿着睡衣的孟小冬打着哈欠,找到在床边的拖鞋,迷迷糊糊的抱着一个靠枕离开了,看来一切正常,可是对于王学谦来说,却成了莫大的麻烦。
鼻尖满是少女身体上散发的醉人清香,似乎还有沐浴后茉莉肥皂的味道夹杂其中。
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睡得着才怪呢?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王学谦享受着一个民国大少爷该有的幸福生活,却让他一点都幸福不起来。
两天后,喝完了一碗补气的浓汤,王学谦带着陈布雷去了国行在外滩边上的办公大楼。对于上海的银行界来说,这一天将是决定万千命运的一天。
而掌握决定权的人,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