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快翻白眼了,他哪里知道钟文豹、王学谦的来历?
王学谦凶神恶煞的样子,在走廊上,就是碰到一个两个的警察,也都吓的躲开道路,深怕惹上麻烦。燕京的警察不好当。每年都少不了来寻事的恶少,将军们,不管不顾,有的甚至拿着枪就往警察局长办公室冲。
拦?
的都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当兵的,或者是达官贵人家的少爷们,哪里会担心打了一个小警察?
反倒是警察们恨不得将身上的一身黑皮扒掉,这辈子都不进公门。
前院发生的事,根本就瞒不住,甚至在王学谦进入后院之前,通风报信的就冲到了后院,当班的没有一个拿主意的。局长不在,只能龟缩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祷告上苍,不要让人盯上。
“就是这里?”
王学谦看来了一眼门上的铁索,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板砖。家伙事不适合砸门啊!
被抓的警察也似乎是认命了,很配合的说来一句,边上有斧子。
可是心急的钟文豹却瞪眼对着大门运气,突然发起,朝门冲去,顷刻间,鞋底就撞在大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暴吼一声:“开!”
一阵尘土扬起之后,在空荡荡的角落里,一个蜷缩的影子出现在了王学谦的面前。
“小冬!”
他试探的叫了一声,孟小冬在被枪指着的那一刻,仿佛身体内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眼神中露出绝望的神色。虽然陈布雷去找王学谦了,但随着在黑屋子里被关押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多不好的念头袭上心头。
她的名节,将毁于一个渣子的手中,想到这里,她心生死志。
之所以,没有出现让人惋惜,悔恨不已的结果,主要还是周坤带人,将她关押之后,似乎忘记了她。但是孟小冬知道,如果王学谦没来的话,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而她只能幻想,王学谦在她苦苦等待之前,赶来。
茫然的回头,王学谦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甚至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然的脸。
这种决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能是一个结果……
王学谦往前走了两步,用力将扶着墙勉强站起来的孟小冬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我……”
仿佛是一种对劫后余生的宣泄一般。孟小冬哽咽之后,泪水却哗哗的往下淌,后背一起一伏的,见见的哽咽变成了呜呜声。这就像是在王学谦的心头,刺上一剑似的。
孟小冬原本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甚至当初她在戏院,也是遭到芮庆荣的强买强卖,但进入王公馆之后。也表现的强自镇定,就像是去阔人家里唱堂会似的。
可在现在,她哭的并不是因为被人欺负,而是害怕。害怕喜欢的人,离开她,也害怕王学谦万一是个名誉狂,虽然她完璧无瑕,但最后还是会远离她,疏远她……
这个时代,男人对于女人的感情是一会事。但不少男人在女人方面展现出来的洁癖,也让人无语。
好在王学谦并没有在意,本来就是没银子的事,受伤害的还是孟小冬。
安慰的在孟小冬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仿佛像是哄着一个任性的孩子,渐渐地,孟小冬的哭声小了一些。当她觉察到,王学谦结实有力的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的时候,那种羞涩和紧张,仿佛治愈了她心头的创伤。脸上有种发烫的感觉。更不愿意从王学谦宽阔的肩膀上抬起头来。
不过,王学谦见孟小冬的情绪平复了之后,悄声道:“小冬,我们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
孟小冬这才想起来。他们是在贼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