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有什么不妥么?”
“你以为王家的喜宴的座次都是随便安排的吗?”王学谦玩味的口吻,让顾维钧为之一愣。
是啊!
王家的规矩可不是一般的大,很多规矩都是延续了几百年的流程,自然不会让一个民国总理,等同于前朝的军机大臣,明朝的内阁首富这样的高官,坐在并不是太重要的随员的一桌子上。
除了张学良和卢筱嘉临时赶来的,对方也没有在意,这才和高凌霨安排在一桌子上。除此之外,和高凌霨同桌的基本上都是浙江官场的部门高官,还有就是顾维钧等人的秘书随员。
顾维钧也是一点就透的人,顿时心知肚明,高凌霨多半是拿了他的片子,才混进王家的。至于为什么不摆明身份,高凌霨都不愿意,他一个总长能把他如何?
“高大人糊涂啊!”
“糊不糊涂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经错了,你觉得就高凌霨如今的心情上去赔罪,他会给我好脸色看吗?”
顾维钧很像否认,但事实胜于雄辩,高凌霨是小人得志,多半不会放过王学谦,到时候连他这个提醒的人都要遭罪,何苦来哉?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去和同学会的朋友多交流、交流。”或许,连顾维钧的心头都隐隐有些不悦。
……
“子高,今天不醉不归!”
胡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其实并不擅长喝酒,但是却并不是一个在酒桌上善于认输的家伙,这时候,还能够认出王学谦已经颇为不易。
“子高,我要敬你一杯,祝你白头偕老,多子多福。”
一开始,胡适说的还算有点靠谱,不过随后就有些胡说八道起来了,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的看着王学谦,直到快把王学谦看毛了,这才呵呵傻笑起来:“子高,你没有结过婚,没有经验,哥哥我有经验,我们要穿过手臂,这样……”
王学谦的额头已经落下了一条条黑线,可是面对胡适,他还真的生不起来。
张彭春劝道:“适之,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
喝醉酒。耍酒疯的多半不承认自己喝醉了,胡适也不例外,不管他在学校里如何的为人师表,在家里孝道为先。可架不住三两黄白之物,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张彭春多半知道一点胡适的往事:“这家伙,遇到喜宴总是如此口无遮拦,子高不要生气,他也是无心之举。”
见王学谦不说话。张彭春补救道:“一般喜宴上,要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要喝醉;要是两个不想爱的人,迫于压力,他也要喝醉……多半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嬉笑怒骂,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脆弱。”
不等张彭春说完,卫挺生及时出面,把胡适给稳住了。
“适之。吃完了,哥哥带你去黑猫舞厅,你可不知道,大上海的黑猫舞厅是英国人投资,意大利人经营,全上海的美女……嘿嘿……”
“真的!”胡适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穿的是长衫,一脸苦恼相,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脸庆幸道:“去外国人的场子。恐怕长衫就不太适合了,好在我有准备……”这位醉的脸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还想着这等好事,可见。贱人到哪里都无法掩盖他的性格。
不过是只能意会的贱笑,让人跌破眼镜的是,醉成这样的胡适却听懂了,一桌子人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活宝,一脸的无奈。甚至有想要装作不认识的冷漠。
敬完了朋友,王学谦这才发现。原来朋友永远是酒宴上最难对付的一群人。
王氏宗族的长辈兄弟,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