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声瓮气的说:“曹锟政府倒霉,和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
“对啊!子高,曹家人还盯着银行公会,想要伸手的意图很明显啊!”
“帮谁也不能帮曹锟,子高你要清楚,曹家人都是白眼狼!”
……
反对的声音几乎是铺天盖地的袭来,王学谦有所估计,倒也没有太惊慌失措。
要不是在场有一个人,让他觉得是明白人,他当场就会说出自己的意图来。只是现在……还可以等一等再说:“在座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银行公会的会员中,是不是少了一些人来?”
“周作民没来!”
“钱新之也没来!”
……
“子高,你别多心,交行听说是要开董事局会议,交行的同行没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个事。”宋汉章解释道。
王学谦表情严肃道:“没错,不过不是董事局会议,而是总经理周作民辞职,交行内部需要选出一个新的总经理。”
“周作民糊涂啊!这时候,怎么可以如此不管不顾?”
“该,谁让他投靠了曹大傻。”
“周兄还是很有主见的,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什么苦衷,不是眼巴巴的算计着我们这些同行?给他的主子谋好处?”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周作民的风评在这段时间跌到了谷底。
张镇芳的眼神轻蔑的略过众人,呵呵一乐,不屑道:“不过是见反对的声音太大,撂挑子而已。只是子高,你似乎是话里有话啊!乘着大家都在,何不说个透彻?”
王学谦就等着怎么一个机会,张镇芳的做派,显然是在给他帮腔,他那里有不明白的道理,报以感激的微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国库没钱,军队闹饷,我估计少不了政府要向银行公会借钱!”
不管是什么年代。
借钱都是伤感情的话。
曹锟要是开口,那就不是小数目,而且在座的,南方的银行根本就不会仰仗北洋政府,而北方的银行也不会愿意把手中的肉包子打狗。这钱,基本上就是有借无还,能拿回来才怪了。
“我们小银行资金本来就紧张,恐怕政府的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开口的是天津一家中等银行的董事。
张镇芳瞪眼道:“让他曹锐找我要,反了他了。曹锟一股脑的把收到了盐税给了吴佩孚,其他人连口汤都不给。别以为王怀庆几个是好说话的,这里面的门道,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还能瞒得住我?”
“这个……最近本行银根不充裕!”
本来银行界对曹家就不待见,又是有借无还的大额军费,谁会傻乎乎的答应?
原本,众人以为王学谦这位远东银行的大老板,也会站在大家一边,可让众人没料到的是,王学谦却神秘道:“诸位既然如此果断,王某也只能作罢。在下不才,还以为这是一个莫大的机会呢?”
“机会?”
傻了吧?
众人的脑中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可是王学谦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糊弄人的表情,多少让人心中嘀咕,万一真的是机会呢?
听一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连最不爽的王郅隆都想听,不过这位说话的口气却不像别人那么客气:“子高,你不会是相当曹家的说客吧?”
王学谦哈哈笑起来:“你猜?”
让王郅隆一闹,众人对这个原本在商界非常有影响力的天津巨贾也多少有些不喜。
且不说曹锟值不值得让人投资,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