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盐税和关税抵押,在五国银行中竟然每年只有500万的税收?
可实际上呢?
两亿是一个非常低的数额了,甚至三亿。乃至三亿五千万都不是一个太离奇的数字。
实际上,袁世凯用几十年的关税和盐税作为抵达,可是抵押物所产出的利益,一年就抵得上了。作为一国财长,这种憋屈的文件还是不好签署的为好。
如今的政局不同于辛亥年,当初‘国党’还是信心满满的进军议会。想要和北方势力一决高下的。就算袁世凯给了‘国党’700万的‘封口费’,可结果呢?最后‘国党’的不少要员,还是在报纸上撰文,骂袁世凯卖国?
平心而论,袁世凯卖国了吗?
当然是买了。
可问题是,‘国党’也是既得利益者,拿钱不办事就不说了,还造反?
在袁世凯的眼中,简直就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袁世凯的地位,那里是刘思源能够企及的,他老人家卖国,虽然名声差一点,但谁敢明着和他过不去?可刘思源呢?他不过是曹锟身边幕僚出身,真要是名声臭了,碍于舆论压力,曹锟说不定就把他拿下了。和外国银行签订借款协议,哪里是刘思源敢碰的?
当然,对外国银行抵触情绪很深的曹锟,也不会答应。
段祺瑞就更不要说了,当时民国政府和日本银行团的借款,除了出让了东三省的部分利益之外,大部分都是以借款换取武器的形势进入民国。段祺瑞为此让北洋多了二十多万的大军。
曹锟一要名声,二不缺武器弹药,至少现在不缺,更不愿意和洋人打交道了。
谁都知道,洋人的钱不好拿。
曹锟又不是真傻。
刘思源是真的急眼了,王学谦东拉西扯的样子,要么是故意晾着他,要么是心中动摇。作为财长,发行国债这么大的生意,他不相信王学谦不会动心?唯独可能让王学谦举棋不定的就是风险。
他也听说了王学谦在银行俱乐部说的那段话,对于风险的控制,刘思源也没办法。
民国不是他当家,说实在的,打从袁世凯之后的政府之中,内阁的权利越来越被削弱,总长虽然好听,但是能够做多大的主,他也吃不准。情急之下,刘思源把他在银行公会探听到消息都吐露了出来:“子高,你就别骗我了。银行公会连债券包销的份额都已经定下来了,难不成这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可不是,就是随口说说……”王学谦挑剔的眼神下,透露出一种玩味的表情:“我也承认,国债是个好生意,但生意再好,也要有赚。要是本金都拿不回来,这就不是生意了,而是投机。银行投机,一旦失策,倒闭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了。”
刘思源瞪眼看着王学谦,透着不满,可随后眼神却软了下来,仿佛是哀求道:“子高,你也给我透个底,银行公会的要价到底如何?我坚信生意毕竟是生意,都是可以谈的。”
“原本我认为,有了抵押物就足够显示政府的诚意。”
“这是自然。”
刘思源心头一喜,抵押物?不就是盐税吗?这些他也探听了出来。
没有盐税的时候,政府照样过日子。刘思源就怕王学谦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开口。反而期待王学谦能狮子大开口,毕竟,只要是条件,说出来了,还能是条件吗?
可王学谦随后悠悠的说了一句,让刘思源顿觉头晕目眩:“可是后来银行公会,经济研究所,还有众多的同行之间的商谈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银行公会就算是拿到了抵押物,银行公会也保不住!”
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