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老朽吧!”
“张老先生。你放心,只要你露两手,让患者感觉有治愈的希望,那时候谁还会在乎你是否是御医的身份?再说了,要是患者沉疴难治,你再呆在美国也没意思,回国了,谁还知道你在美国当过一把大清国皇家御医的经历?”
“可是……”
“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这是善意的谎言,医生要让病人有信心,有一个权威的身份是再好不过的了。再说了,你对瘫痪中风的治疗非常有经验,保不齐,运气来了……”
张山雷决定不再听王学谦的胡诌,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心头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乱麻,再把王学谦的话当成至理名言来听,说不定他连对患者诊断的勇气都要丧失。
进入罗斯福的公馆,女主人安娜的眼眶红红的,如果猜测没错的话,罗斯福刚刚在房间里发脾气了。
见到王学谦的那一刻,安娜夫人从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威廉,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夫人,一切的不幸都只是暂时的,您要坚强。这个家的重担,已经落在您的身上了。”王学谦一开口,语气颇为沉重:“我能和富兰克林谈谈吗?”
“当然,他在书房!”
约瑟夫?肯尼迪想跟着进去,不过王学谦拒绝了他:“约瑟夫,抱歉。这是两个人的谈话,可以吗?”
约瑟夫?肯尼迪尴尬的在客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而王学谦推门进了罗斯福的书房。相比海德伍德的别墅,纽约的公馆内的摆设相对简单了一些。
罗斯福正脸色通红,仿佛受到了侮辱似的,喘着粗气,听见背后有人推门而入,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咆哮着喊道:“休想,你们休想这样侮辱我,我,富兰克林?罗斯福绝对不会用尿布,绝不!”
罗斯福一边咆哮着,左手费力的转动轮椅,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王学谦的那一刻,顿时惊呆了。
王学谦觉得他不该来,瘫痪了的罗斯福,正在和尿布作斗争,这种关乎尊严的抗拒,他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当一个将来注定要成为总统的男人,右手握着拳头状,对他大喊大叫:“不要尿布!”
这种违和感,连王学谦强大的心脏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似乎发现自己好像不该来。
摸着鼻子,王学谦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坚决不给你裹尿布,你放心,这都不是事!”
富兰克林?罗斯福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仿佛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事,都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个遍。
刚才,他还对朋友咆哮,自己不需要尿布!
这种抗争似乎很可笑,也荒唐。连罗斯福自己都发现,自己在疾病来临之后,性情大变,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富兰克林?罗斯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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