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胆战决心,向世人解释,谈判桌上解决不回的东西,需要用铁和血来捍卫。
就像德国第一任总理,俾斯麦说的那样:“公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对于不屈不饶的人来说,没有失败这回事……”
从巴黎和会的自信满满,到华盛顿会议将希望都寄托在被人身上,民国的代表团,从侧面诠释了政府在对外事务上的软弱,无能。
其实,在王学谦的眼里,英国人也好,法国人也罢,都不可怕。正如在广州发生的‘夺关事件’,正因为‘国党’的坚定,广州国民政府收回了海关之后,英国只是撤离了在广州的侨民和领事馆人员。当然这并不是侥幸心理,而是侧面说明了一个信息,英国政府已经无力去关心亚洲的事了,至少是东亚发生的情况。
印度的暴动如火如荼,原本的联盟出现了裂痕,如果这时候民国跳出来。
就算是民国是四分五裂的状况,但不要忘记了,民国的国名生产总值是全世界的二十分之一,拥有四亿人口,三百军队……没有一个西方列强都会忽视这股力量。
别看顾维钧在燕京的时候,当着曹锟的面,拍着胸脯说:“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山东问题,只有在华盛顿会议之上才有可能。”
可实际上,不管是顾维钧,还是民国驻美国公使施肇基,前司法总长王宠惠,都是在燕京的时候夸下海口的政府要员,作为外交谈判团的核心成员,可他们的心里也没底。连这三个主心骨心都无法确定,底下的成员一旦知晓了英美真正的意图,会怎么想?
毕竟巴黎和会给整个民国外交界泼的这桶冰水,彻底侥幸凉了民国的外交官们。
尤其是顾维钧还在不久之前,通过王学谦的关系,约见了美国的国务卿,得到了哈定政府的想法。总统哈定认为中日的领土争端,不应该放在海军的军调会议上,而应该放在会议之外,私下解决。这种态度,等于是表明,哈定是不支持民国的外交诉求的,而私下解决的结果,根本不可能朝着民国的希望发展。
于是,华盛顿会议召开的第一天。主席团的演讲,就成了考验民国外交代表团的承受能力的关键时刻。
上台说的好,能够触动某些人的神经,比如说代表英国代表团首席贝尔福。也是英国的外交大臣。或者美国总统哈代。但是这种事情,就算是手拿把攥,事先也不敢吐口。更何况,眼下的局势对民国代表团来说,简直就是前途渺茫。
或许对于美国来说。不过是换届,威尔逊下台了,哈代上台了。
但是美国政府带给民国代表团的信息可不是这样,美国政府一改当时在巴黎和会上的态度,反而对于民国的主权问题,有避而不谈的意思。当初在巴黎和会上,威尔逊总统虽然最后还是在英法的强硬态度下,选择了沉默,可毕竟民国代表团有一个强国在后背支撑着。可是华盛顿,一切都变了。支持的强国没有了,反而觉得民国的主权问题,会牵涉到美国在远东的利益,故而选择避而不谈。
明白了这些,再上台,那就是顶雷啊!
谁也不敢保证,这次民国代表团上台演讲之后,会带来什么厄运,是巴黎和会的复制,还是一个更加难以预测的结局。
连不喜欢吸烟的施肇基都点上了雪茄。作为清朝留美生,施肇基深知在西方社会,人情这东西,根本就靠不上。
当初之所以美国总统威尔逊对顾维钧的态度那么热情。是因为威尔逊的执政理念是更多的加入国际社会的事务中来,而不是退守美洲大陆,冷眼旁观。
另外,美国在亚太的事务中出任更多的角色。但是威尔逊的这种想法,在美国参议院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在美国,众议院管立法、税收、拨款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