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招揽陈布雷太早了。以至于这位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开发?
明明是一个很稳当的人,最近让人越看越不明白。
“先生,这次梁公可太不厚道了!梁公的文章都是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等着看的,这文章要是一出来,哪位孙大先生就要成为古今传奇名人了。更促狭的是,谁都知道这篇文章是梁公写给孙大先生看的,可这位还硬是在文章的结尾之处,写上很多解释的话:比如长信君子之类的,深怕对方看不懂,来问他似的,太欺负人了。”
“哦,你觉得孙大先生出言反驳?”
陈布雷抿着嘴,思量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可能的,国党之内还没有人能够有这水平。真要去反驳,很可能会自取屈辱。”
“这文章真这么厉害?连反驳都很难。”王学谦怀疑。
陈布雷起劲道:“确实很难!”
“有多难?”
王学谦难得对‘国党’在宣传口径上的战斗力有所关注。
陈布雷道:“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估计就是梁公自己写这样的文章,都要个把月逐词逐句的斟酌用词,就算少,一周时间也是需要的。这是一篇骈文啊,上下工整,前后押运,四六成句,不花点功夫,哪里会如此朗朗上口?文坛自古像王勃那样,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滕王阁记》的牛人,上下两千年,也就那么一位。”
“这么厉害?”王学谦还无法理解这些文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你是说梁公这篇文章都是已经写好了,就等着孙大先生倒霉,然后稍微改动一下,贴他脸上?”
末了,王学谦还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也太阴险了!都说梁公是个宽厚的长者,长者就这么办事啊!”
陈布雷面色古怪,其实他很想说,文人都是这样的。
再说梁启超,被‘国党’的人叛徒、叛徒的叫着,从光绪帝,然后投靠袁世凯,之后在冯国璋、黎元洪、段祺瑞的政府中,都担任着重要的角色,话说人中吕布也不过认了两个干爹不是?
另外他还是满清的拥护者,皇权在梁启超的眼中并非毫无用处的。
见天的别人这样骂。梁启超就是为人再厚道,再心宽,也架不住盼着孙大先生倒霉。提前写好一篇文章应景,也不算太过分吧?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并非这么深,只不过身边人过多的抨击对方的阵营,才变得越来越难以解开。
“看来梁公的心眼也不大。”
陈布雷很想为梁启超辩驳一二,至少梁公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形象还是非常高大的。可问题是。读书人的心眼都是很小的,遇到个把仇人,天天恨不得对方倒霉。
但凡听到对方过上好日子,一天比一天发达,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是自然而然的,没什么好奇怪。当然,也有少数人除外,或者这个少数人前面还要加一个字‘极’。来表示谨慎。
不过这样的解释,等于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他陈布雷也不是那样磊落无私,就算私心作祟也很难把自己归结为‘极少数人’中间去,多半是要分到大部分人中间的。最后,他只能用点头来表示立场。显然,陈布雷也不大愿意承认,自己的心眼不大。
就停泊港口,补充淡水,补充燃料。加上厨房需要的新鲜蔬菜。当天的肉类等不容易保存的食材,去市场采购也不会太麻烦。
要是港口的码头正好有空闲的话,应该不会很费事,半天肯定足够了。
等到燃料补充完成。只等淡水装船之后,就会离开。
可是一份请柬,可能会让王学谦在香港耽搁一天,送请柬的人是港督府的一等文书,地位在港督府算是比较高的。虽然人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