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国家第一公仆!”
王学谦一开口,就让所有人为之一愣,这是哪儿跟哪儿?
不过‘公仆’这个词倒是挺新鲜的,可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也会感受到这个词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因为这句话,让一个欧洲的小国家,一跃成为世界级的列强,而说出这句话的人,也成了欧洲近代最贤明的国王之一。
虽然这个国家失去了殖民扩张的大好时机,没有广袤的殖民地,也没有基数庞大的殖民人口。但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国家是一个缺乏实力的国家。
这个国家就是德国。
王学谦停顿了一下,他觉得现场的反应要比他预计的要好一些,浙江、福建,这些地区原本就是接受新思潮比较快的地区。识字的比例很高,公仆虽然是个新鲜词,但不妨碍人们绞尽脑汁想象这个词背后的力量。
公,很容易被想成公用,公共的意思。
而仆,自然是仆人。
公共的仆人?
这是一个督军会说出来的话吗?
“哎,刘老爷,您说这公仆是什么意思?”
“公者,王之追随者也;仆者,臣服之意。正所谓顺应天命者为王,追随王命者诸侯,天不可逆……大概其就是说督军是名正言顺的天使……”老学究模样的刘老爷,虽说冠以老爷的名号,实际上只不过是乡间的私塾先生。
边上的学生扭头嬉笑道:“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刘老爷觉得被忤逆了,很生气的盯着年轻的学生问:“那你知道什么意思?”
学生哑然,看起来不过是中学生的样子,十五六岁,面嫩的紧。
可是民国进步学生的‘标配’一样也不少,标语旗,学生帽……除了脚上的布鞋没有皮鞋亮堂之外,全身上下充满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的憧憬。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
既然对方词穷,刘老爷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做派,仰起头,像是一只凯旋归来的大公鸡,只不过由于他的面相不佳,更像是一只掉了毛的大公鸡。
王学谦在让听众自发的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开次开口:“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个欧洲的国王说的。这个人就是德国的国王,腓特烈二世,他在就任国王之后不久就说自己,‘我是这个国家第一公仆’。”
每一个成功的政客,都是一个精明的,或者卓越的演说家,掌握演说所需要的所有技巧。让枯燥的教条,变成一种演说者和听众之间灵魂的互动。
有的演说将拥有天赐的嗓音,或者独特的表达方式。如果听希特勒的演说,显然现场要比收音机里的效果要好得多。他的很多语气,甚至是感情的宣泄都在身体的动作之中。所以,希特勒演讲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会给人一种全身贯足了力气,是和世俗见解搏杀的现场,而不是单独的蛊惑和演讲。
而罗斯福的演讲,更加平和,你甚至不需要看到他这个人,就静静的听他的絮叨般的述说,就感觉到仿佛心灵被启迪了一样。
丘吉尔?这个是一个精力充沛,嗓门洪亮,瞪起眼珠子像是一个恶棍一样的政客,他那张脸出现在监狱里都不会让人觉得好奇。而丘吉尔的演讲,也仿佛像是叫嚣一样,充满力量。只有力量是不够的,但丘吉尔还是一个文采斐然的作家、学者,加上妙语连珠,就足够让他的演讲变得有声有色,丰富精彩。
以上三个人,无疑是这个时代,最具有天分的演说家。
而演说是需要不断的磨练,不停的说,才能获得越来越理想的效果。
许久不说,王学谦一开始有些懈怠,感觉自己演说的节奏把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