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预谋已久的阴谋。
这种颠倒黑白的作法,让陈炯明感到恶心,为一个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讲的,全部都是用谎言堆砌起来的政治团体而感到悲哀。这是一条可怜虫,熟悉的人都知道,陈炯明是不可能对邓仲元下手的。这不是政治对立的关系,他们是政治盟友。只不过邓仲元在他和孙大先生之间斡旋,希望弱小的‘国党’内部的力量能够集中起来。
就这么一点可笑的想法,却成了邓仲元最后不得不死在‘自己人’手中的结果。
良久,陈炯明自言自语道:“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可笑的信任!”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陈炯明这才回过神来,并没有回头,还是依然屏窗揽望的样子:“没事的话,让我静一静。”
这根本就不像是命令,而是一种心力憔悴的祈求。对于陈炯明来说,主政广东对他来说是人生的巅峰,也是人生的最大考验,可事实上,他已经到了快要被压垮的地步了。
“大帅,港口那边情况不太对劲!舰队没有任何督军府的命令,却戒严了,情况很紧急。”
“嗯……”
自从广州拥有了海军之后,似乎给人一种兵强马壮的假象,可只有拥有决定权的人知道,海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广东唯一的一支精锐只能是粤军第一师。
“不去管他们,顾不上了……”
部下似乎被陈炯明颓丧的语气吓的不轻,什么叫顾不上了,要是海军来一次兵变,那么大炮就该向城轰击了。这是任何人无法接受的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军是摆设,但同时会苏醒的魔鬼。
沉默,两人都在沉默的时候,呜呜……
港口传来轮船开动的声音,鸣声嘹亮,似乎带着一种轻快和自由的欢呼。
部下似乎并没有观察到顶头上司的脸色变幻,大呼小叫道:“这是背叛!”
“你是参谋长,不是一个街头卖报纸的报童,大呼小叫地像什么样子?“
陈炯明不耐烦的声音在部下的耳畔炸响,才让他清醒了一些。这时候陈炯明还在皱眉,他不关心海军。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这支和他没有多少联系的舰队了,也不认为花上一笔28万元的贿赂就能让温树德这个家伙感恩戴德似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海军对‘国党’充满了不满。
尤其是福建籍贯的官兵在广东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存在感,他们就像是被放逐的士兵一样。失去了军队最应该保留的东西。他更担心广州的局势:“第一旅还是不肯回来吗?”
“这个,韶关是边防重镇,第一旅一直在关注着江西的动向,所以不会接受换防。”
“第二师和第三师呢?”
“还是不肯过江。”
这样一来,陈炯明就不得不靠着一个旅的兵力。来维持他督军的威严。对于一个省来说,这点兵力却是太过单薄了。以至于,他在广州城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或许该是出去走走了。
“跟我去港口。”
……
谁也想不到,陈炯明竟然在抵达港口的那一刻,突然跳上了军舰,目的地是上海。
“大帅,还不到这个时候。”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不是去上海请孙先生回来吗?大帅,我们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还有机会。就算是军队内对您有所不满,可是您知道。商团还是更加倾向于您担任督军的,他们要回来并不容易。”
陈炯明笑了,笑的很落寞,也很偏执:“我不会向他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