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夜空中,徐晃看着不远处的府邸一阵的慌乱,随之恢复了正常,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的箭术这些年似乎没有下降,还有进步的感觉,心中略微有些小得意。
“走了,明日上府拜访即可。”
?闻言,徐晃没说啥,但心中却有些好奇了,陈修在锦帛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不过,陈修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么他只需要等待就行了,等待明日前往官邸中见到公孙瓒,就可以晓得陈修到底在锦帛上写了什么。
?次日,天一亮,陈修只带着徐晃,二人就这样轻装的来到了官邸上,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的阻拦,畅通无阻,直接就见到了坐在庭院内的公孙瓒。
?自从当初在汜水关中,见了公孙瓒数面后,就再也没有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当初的公孙瓒是什么样子,现在的公孙瓒又是什么样子,锐气不见了,就连乌黑的头发也出现了几缕银丝。
“公孙将军,多年不见,再见你的时候,却是这幅局面,真是造化弄人。”
?陈修一开口,徐晃心头一惊,说话不带这样说的,一开口就是往公孙瓒的伤口上撒盐,公孙瓒与袁绍在龙凑大战中惨败,就算要在公孙瓒伤口上撒盐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要是公孙瓒一不高兴,就把他们给宰了,那不是死的相当的冤枉。
徐晃开始紧张了,因为公孙瓒扭头过来,眼泛杀气,曾为上位者,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让有点恐惧,纵然现在的公孙瓒是一只病虎,但病虎纵然是病虎,但也是一只老虎!
老虎暴起伤人,杀伤力不可想象!轻者断手断脚,重则小命留在这里,甚至是生不如死!
然而面对着公孙瓒突然增加的压力,陈修就完全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自己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饮自酌的喝了起来。公孙瓒目光凝视着陈修,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在释放着一股名为危险的气息!
?突然,徐晃下意识的往腰上拔剑,这一握手,右手空荡荡的感觉让他顿时反应了过来,刚才在进官邸时候,兵器被缴了下去,现在他身上空无一物,拳头只能紧紧的握着,全身上下绷紧着,只要公孙瓒一旦露出要伤害陈修的举动,他就敢眼前的这位幽州霸主拼命。
良久后,视线从陈修身上撤掉,公孙瓒豪饮一杯,哈哈大笑起来:“陈敬之不亏是陈敬之,曹孟德能有你,乃是他三生修来的服气。”
?“哈,公孙将军严重了,请。”
陈修时候一举,公孙瓒二话不说,一杯酒快速的入肚,接下来的一幕,就显得非常的诡异,二人就是你一杯我一杯,什么话都不讲,就这样干耗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松口一样。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酒喝到深处,二人的脸都变的通红了起来,公孙瓒突然猛的往地上一掷,精美的酒杯落地应声而碎,双眼通红的公孙瓒重重的锤击着有石头做成的桌子,要是这桌子是木头做的话,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重击,恐怕早就断成两瓣。
公孙瓒的手猛烈的锤击着石桌,渐渐的拳头都出了血,但是他依旧不曾有所感觉,心中浓烈的不甘在这一刻统统的宣泄了出来。
?败了!
与袁本初最后的一战,公孙瓒败了,败的一塌涂地,在局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机会,幼帝刘协派遣使臣前来,让他们二人议合,已经无心恋战的公孙瓒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他心中也明白在这样耗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最终只能造成直接快速的灭亡。
?公孙瓒心里明白,但是他的部曲不明白,曾经那位纵横天下睥睨群雄的白马将军不见了,如今有的只是一个名为公孙瓒的酒鬼,人心一旦乱了,队伍就会变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