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非舞在谈到孩子的时候,眼神无限温柔,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旧时光。
童晓晨见她神情变化,便问道:“那孩子现在还陪着你吗?”
“倘若那孩子还陪着我,我也不至于隐于这海上人家。”武非舞又变得愤恨起来,“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那孩子究竟怎么了?”童晓晨已经感受到武非舞的强大怒气。
武非舞随即又仿佛陷入深深哀伤之中,思绪再次飘到了从前的岁月。
武非舞的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支队伍,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着铠甲。
武非舞抱着孩子抬头看着那人,只觉那人竟像夏日的骄阳一样灼的她睁不开眼。那男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飞道:“看来几个月不见,你已经邂逅到更好的人了,连孩子都有了。”
这男人见面第一句话没有嘘寒问暖,只是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武非舞的心如寒冰一般,她根本懒得解释。
“如此看来,你当初那些许多的爱实在是虚伪。”那男人始终未下马。
武非舞恨恨地看着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你为何不辞而别?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煎熬和委屈?”
“可在我看来,你过的好的很,这样的年轻人可以满足你一切了。”那男人道。
武非舞只觉得说不出话来,她甚至不想告诉那人孩子是他的。
小飞见那人误解,便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自愿过来照顾一个孕妇的孤儿。我们并无任何其他关系。”
那男人陷入了沉思,似乎正在估算着时间。片刻后,似乎才恍然大悟这孩子是自己的。他这才下马走到武非舞面前,看了一眼孩子。
武非舞痴痴地看着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道:“为何你只看孩子?我对你真的那么无所谓吗?”
“你自然不是无所谓,但现在孩子对我更重要。”那男人锁了锁眉头,接过孩子抱着。
“他是个男孩儿。”武非舞觉得兴许孩子可以留住这个男人的心,“刚满月,我还没有给他取名字。既然你来了,总要给他个名字。”
“封儿。”那男人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皱着眉头道:“就叫封儿吧。”
说完,那男人便抱着孩子跳上马背走了。武非舞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儿,那人便绝尘而去。她只呆在原地喊着:“你为何抱走封儿?还我孩子!”
一个刚刚坐完月子的女人,身体虚弱不堪,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多时便晕过去了。
武非舞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小飞也不在。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那个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她,而此时连孩子他也要抢,究竟自己是救了一个怎样的绝情之人。
小飞回来的时候,武非舞仍然躺在床上,她哭累了就睡,睡完又继续哭。这似乎是当下她唯一可以做得。
小飞扶起她,帮她擦干眼泪,“我找到他们了,就在东海边。你要是想要回孩子,我带你过去。我看他们安营扎寨,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走了。”
武非舞仿佛又有了希望和气力,爬起来,抓着小飞的胳膊道:“带我去!”
小飞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武非舞去到东海边。
那男人抱着孩子站在海边,其他人在海边放着贡品,焚香插在沙滩上。数十个人从海面游过来。
为首的那人道:“已经按照主人的吩咐安置好了,相信绝对无人探得那一处。”
那男人点点头,看着襁褓中孩子道:“接下来就要看封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