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他知道“天香第一阁”四面楚歌,说不定现在就有人闯进他的房间,也不足为怪。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担心“天香第一阁”,这个五人苦心经营的安居之所不能因此毁于一旦,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屋顶上瓦片的轻微响动,一定有人趁着夜色来夺宝,这种情境是自然的,不过他懒得理,一个拼死才跑到“天香第一阁”的欧阳言绝对不会傻到将藏宝图随身携带,这些人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聂海花知道这是个不寻常的夜,她是阁中的软肋,敌人最先攻击的目标,她理应是五人中睡的最不安稳的一个,但偏偏她睡的很香,已经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一个黑影急速的窜入了房内,但她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连翻身都没有,黑影越来越近,呼噜声在继续,黑影在靠近床边的刹那倒下了,没有任何挣扎,之后进来的客人统统都是这种待遇,无一例外。“神奇诸葛”的名号是有意义的,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立足于江湖,而且地位不低,自然有她的方法,而且这种能耐绝对比杀人于有形更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她会怎么出手。这个世上有两种人最难应付,一种是武艺出神入化,无人能敌者,另一种便是从无招式可言,敌人永远不知道如何防备。聂海花偏偏就属于这第二种。
天香第一阁围墙之上,那先前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兄弟两窃窃私语道:“哥,我们还是走吧,我看那些进去的没一个出来的,一定有蹊跷,我们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另一人答道:“说的是,等欧阳言出了‘天香第一阁’,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瞧他飞到哪儿去。”
太阳照常升起,聂海花照常早起,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其余四人竟然也出现在这鸟语花香的清晨。
古北静第一个惊诧道:“花,你竟然还活着,亏我昨晚还担心你,瞧瞧我这熊猫眼都出来了。”聂海花神气道:“好歹我也是在江湖上有名号的,哪那么容易就牺牲了?不过昨晚确实牺牲了不少人。”
古北静立马来了劲,道:“可不是,我的暗器那么厉害,那些跳梁小丑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此一来,你们大家还不赶快感谢我的暗器,顺便也感谢一下我,我要求不多,帮我多找几个美男就好了。”
其他四人集体嘘声,做出厌嫌之色,童晓晨道:“要求是不多,就是废话太多,暗器确实是功臣,但是西门的剑,慕容的毒也少不了的。”
西门云嘴角抽动道:“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跑来送死,我的剑自然会让他们不虚此行。”
慕容怡道:“貌似我们大家忽视了一个人,欧阳言,他怎么样?”
此言一出,五人皆大惊失色,快速赶到偏房,去寻那欧阳言。床是空的,被子是整齐的,床单是平整的。
“不可能,怎么会?”聂海花疑惑道。
“什么不可能?”其他四人齐声道。
“我设的机关在他房间,跟我的房间一样,如果我没事,他就不可能有事。”聂海花道。
童晓晨道:“既然花花设了机关,那么看此情形,只有一种可能------他自己走的。”
慕容怡不解道:“自己走?他拼了命才赶到‘天香第一阁’,如今再离开去送死,实在是有违常理。”
童晓晨凝重道:“我想这次我们麻烦大了,武林之人皆以为欧阳言藏身阁内,而这小子又不知所踪,我们成了众矢之的了。”
聂海花道:“我料他走不远,一定还在京城之内。”
“老大,我们分头找吧,一定能找出来。”古北静道。
童晓晨似已有打算,道:“这京城虽大,但能容他躲藏之处并不多,无非赌场、青楼、杀人组织,这三个地方是最安全的躲避之所了,所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