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总是觉得,风亦初在躲着她。开会数次,他没有一次到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他们曾经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啊,可是不经意间,许多东西都悄然不见了。
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半夜,风亦初才开车送司徒语回家。
司徒语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热水发呆。今天医生说妈妈的癌越来越严重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今天的手术很成功,但是也只是延长了时间而已。
“你没事吧?”
好看的眉头皱起,风亦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清纯的侧脸疲惫不堪。这几天,在医院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时刻都要准备着亲人离世的痛苦,风亦初开始心疼司徒语。
司徒语摇摇头,头很晕,摇动的时候,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动。就像是一个个的零部件,晃一晃,就会全部散架。
“我没事,亦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没事,我陪你。”
风亦初见她杯子里的水快要喝完了,伸手将它接过来,“我再帮你倒一杯,你喝完,就去睡觉。”
点点头,目光越来越迷离,头脑发烫,就连脸颊也觉得热热的。司徒语觉得,自己很难受,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爬似的,难受极了。
“你怎么了?”风亦初起身,见司徒语的脸颊越来越红,而且看起来很不舒服,他放下茶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好烫,你发烧了。”他眉头紧皱,迅速的弯腰抱起她,“你发烧了怎么不说,你知不知道,会很严重的。”
“你干什么?”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头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司徒语眯着眼睛,白晃晃的灯光,刺的她头疼。
风亦初低头,挡住刺眼的灯光,脸上的担忧映入司徒语的眼帘。
“我抱你到床上去,然后你在床上睡一会儿,我来照顾你。”
话音刚落,风亦初已经踢开司徒语房间的房门,她的房间很温馨,和之前在平民区看到的一样,小巧,却又觉得温暖。
比起他们家大大的房子,看起来,更像一个家。一个人住,却还是可以感受到这么多的暖意,司徒语,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发红发烫的脸庞,风亦初没有犹豫,转身去找毛巾。
进来的时候,司徒语睡熟了。风亦初细心的替她擦着额头,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她。
那张精致而又小巧的脸庞,平日里看着,都没有觉得心疼。可是今天看着,风亦初有种想要关心她的冲动。
他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阻隔在脑海之外,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她的烧总算是退了一点,风亦初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这个时间,他也不好回家。
司徒语这个样子,他更加不能离开。他起身,看了她一眼,便想转身出去。但是刚刚走到门边的时候,风亦初修长的双腿停住,而目光却落在了一面墙上。
这是一面贴满了照片的墙,上面几乎都是自己的照片。他工作时的,开会时的,喝茶时的,甚至吃饭时的。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这么多照片,但是这些照片,却出现在司徒语房间的墙上。
走到她的书桌前,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吸引了他的目光。日记本半开着,里面还夹了一支笔,
风亦初低头,看了第一页。
“今天是他陪我的第五天,每天早上起来,都可以看见他开车过来接我。穿着我最爱的白色衬衫,站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