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滚动的声音。司徒语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园外。
来别墅的第一天晚上,司徒语很不习惯,因为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空荡而又死寂,特别可怕。
她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画面,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她的心稍微的安稳了一些。
她知道,连洛西家就在隔壁,她一来就已经打听好了一切。连洛西和傅兆泫出去了,家里只剩下两个孩子和连千千,还有一个佣人。
她不想对孩子做些什么事情,但是通过孩子,可以了解很多事情,也可以达到很多目的。
司徒语抬眼,看向头顶巨大的吊灯,这个吊灯大的可怕,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有钱人家的生活,是如此的奢侈。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大来形容。大房子,大房间,大床,大电视。什么东西都是大的,因为有钱,而且因为空间很大,可以放下许多的东西。
但是她都不喜欢,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小房子,因为里面有很多关于风亦初的回忆,也有风衣粗的气息。
可是这儿,不但什么都没有,而且让她觉得害怕,特别害怕,十分的害怕。
司徒语看了一会儿电视,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应该睡觉了,可是她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掏出手机,随意的翻动了手机里的照片,司徒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手机里的照片,都是风亦初的。有她偷拍的,有她从网上下载的,每一张都是那么的完美,让她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去。
可是现在再看看那些照片,她却觉得心痛,因为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是一件多么悲伤,多么可怕的事情。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有人打电话给自己。半夜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司徒语一大跳。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人名,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风月初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喂?”
她的声音冷漠,不同于以往,而且是大大的不同。风月初一下子就听出了司徒语的改变,她想起了白天看到司徒语时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你在哪儿?为什么我再回去的时候,看到你已经从我哥得别墅搬出去了?”
风月初一向是一个口直心快的人,说话从来都不知道拐弯。听着她质问自己的语气,司徒语笑着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色,满心伤感。
“我已经搬走了,你有事吗?”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这个想法,风月初已经想了很久,自从那次在风亦初的葬礼上看见司徒语之后,风月初的心里就一直很不舒服。她总是会想到司徒语的眼神,还有她走时说的那番话,都会让她想到很多事情,她不放心,所以想时时刻刻都知道司徒语的举动和所处位置。
“谈什么?”司徒语的语气依旧冷漠,看的出来,她不想和风月初谈太多,因为越是说太多,越是会暴露她自己的心理。“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吧?”
若是以前,司徒语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但是她现在居然这么说,风月初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她不自觉的握紧手机,继续问道:“小语,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在为我哥哥的死感到难过,可是我哥哥已经死了,他已经回不来了,你想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呢?”
司徒语眯起眼睛,从风月初的字里行间,她能听出一个意思,那就是风月初在劝她,劝她有些事情不要去做。但是怎么可能,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不可能再回头了,不论风亦初会怎么想她,她都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