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轻微的怀表走动声在耳中若有若无的响起,熟悉的声音已经聆听了十二年,从没有停息,希里再一次听到这一声声机械走动的声音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长时间的奔跑已经让希里离开了森林的范围,如今她已经到达了大路之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旅客都将自己奇怪的目光发到了这一个奇怪的女孩身上。
闲得无聊的商人们都开始猜测这一个女孩到底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让她如此狼狈。
周遭的人的目光被希里一一忽略,现在希里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手中的怀表之上,银质的怀表如往日一般,但是带给希里的触感却变得如此奇怪。
似乎重量变轻了?
脑海之中的疑问让希里困惑,带着疑问希里开始慢慢检查手中的怀表的任何异常情况。
穿戴在手上的棕色手套被希里脱了下来塞到腰间的腰带之上,双手仔细抚摸怀表的每一处表面,碧绿色的眼睛在银质的怀表之上不断扫荡。
经过了长时间的检查,希里最终发现了异常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背面,怀表的背面似乎被人打开了。
一直以来,希里都认为这一个怀表是无坚不摧的存在,银质的表面却拥有堪比钢铁的坚固外壳,曾经在战斗之中为她抵挡了一发弩箭的攻击——那种需要机械扳机才能够上弦的攻城弩。
那一次的战斗,正面被集中的怀表没有出现任何损伤,但是希里却被弩箭带来的巨大作用力打断了一根胸腔的肋骨。
这一个异常诡异的怀表不但外表坚固而且找不到任何的缝隙,但是如今却被打开了,这令希里感到非常好奇。
看来是那个狩魔猎人干的,只是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希里用双手牢牢握住怀表,轻轻地转动让这一个怀表的背面外壳能够与本体分开,当这一个怀表被拆卸开来的时候,希里感到莫名的激动。
难道自己的身世会在此刻揭开?
困扰自己多年的疑问可能即将被揭开,希里感到非常激动,但是这一激动的情绪很快就冷却下来。
怀表的内部没有存在能够表明自己身份的信息,只有一堆用不知名的深红色液体画出来的图案,看起来像是魔法阵,各种错综复杂的线条让希里没有任何头绪。
对于魔法希里一窍不通,现在只能够将这一个怀表带回去修道院,看看索菲能不能从中分析出一些东西。
得不到任何线索的希里只能够将其重新安装好,用怀表之上的银白小链挂到脖子之上,重新回归的感觉让希里感到非常愉快,唯一不好的就是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具。
“对了……”失而复得的兴奋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件没有得到重视的事情将希里的兴奋全部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将多年的积蓄全部留在森林之中,我还将索菲的马也留在了那里……”希里一想到这一件事情,就感到无比头疼,现在自己的所有积蓄和马肯定落入到了松鼠党的手中。
至于落到松鼠党手中的东西能不能拿回来?根据希里多年的经验,答案是不能!
虽然这一些松鼠党声称自己是为了精灵的自由而战,但是希里更加相信这一些松鼠党是打着这样的旗号做着杀人放火的事情——精灵在人类社会遭到的种种压迫和歧视让他们拥有这样的动机和目的。
头疼的希里现在只能够漫无目的地跟随着碰巧遇到的商队的身后,向着远方前进,如果不出问题,这一支商队是前往浮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贸易站,也是希里经常去接狩魔猎人委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