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角带血。
而赵老爷则是右手捂着耳朵,指缝之间沁着殷红,阿成心下一惊暗道不好。
果真,赵紫骝又疼又怒,于是恨声道:“人人都说我府上的死狗是个动弹不得的废物。如今瞧来,二堂兄仿佛也不曾受过什么苛待,至少在吃喝上估计从来不曾落下,居然还有这气力咬人。既然镇日里也就在这儿这么呆着,那么也不必过分耗费庄子上那般多粮食——你肚中一颗一粒可都是我的血汗换来的!”
阿成一听暗暗叫苦:原本就是一日一顿饿着赵惊弦,自己近日来趁着方便就多给上几顿,往后听这意思只怕是连一顿半饱也捞不着了!
赵紫骝仿佛还是气不够,于是又厉声道:“我明话说,二堂兄!此处可就是你的活棺材!这辈子你都休想再出去!劝你安安分分等死吧!杀了赵的卢,还不能再加上一个你么!你们兄弟二人去那黄泉路上做伴也不算孤单,到时候再联手与我较量吧,这辈子就不奉陪了!”话毕便将机括一按,那笼子缩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瞧着阿成,问道:“那个疯子怎么样了?”
阿成回禀:“梁夫人口中仍旧是胡言乱语,谁也拦不住。”
赵紫骝一想昨夜情形,梁云环那身子不知被多少下人瞧了去,现下又成了这幅模样,于是便心生嫌弃。再加上她昭告罪行的话已经传得满府皆知,人人都听见了总不至于将他们统统灭口——如此,只能想个别的招了。
这事怎么圆呢?
既然梁云环已经成了疯子,谁也制不住,那么早晚是个死。干脆也不必制服了,只管狠狠推她一把,叫她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