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的药箱就归罗信管了。闻言,立刻站起来,从药箱内取出笔墨纸砚,亲手研墨,为李时珍铺开纸张。李时珍持笔又思索了一下,才写下了一张药方。
“按照这个方子抓药,记住,在我没有点头之前,不能够有房事。”
“嗯!”裕王赶紧点头。
“不能够喝酒。”
“嗯!”裕王再度点头。
“忌辛辣。”
“嗯!”
“大约大肉也要少吃,多吃清淡。”
“嗯!”
“好了,服药七天之后,我会再来看看,到时候给你针灸。”
李时珍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罗信便急忙开始收拾笔墨纸砚。那边的裕王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时珍看到他那幅模样,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
“殿下还有事?”
裕王期期艾艾地说道:“李神医,您能不能给我的内眷看看……”
李时珍淡淡地说道:“想要我看看有没有宜男之相?”
“是,是!”裕王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好吧!”李时珍又坐了下去。
裕王神色大喜,快步地走到大门前,将大门推开一条缝,对站在外面的冯宝道:
“快去请李娘娘过来。”
冯宝闻言,立刻向着后花园跑去。裕王关上门,转过身,然后便吓了一跳道:
“罗师,你站在我后面做什么?吓我一跳。”
罗信便施礼道:“给娘娘看病,臣不适合再留在这里,我去外面走走。”
裕王府后宅。
李娘娘正慵懒地倚在凉亭内的美人靠上,望着回廊下面游动的鱼。一幅美人图跃然眼前。
“听说李神医正在给殿下看病,李神医应该有办法吧?”李娘娘心中思索着,眉宇间有着一丝丝忧虑。
“罗师真是有本领,陛下想找李时珍都找不到,罗师却能够将李时珍找到,而且还给请到了王府。”
一想到罗信,李娘娘心中便浮现出感激。在罗信没有成为裕王的老师前,裕王府过得那是什么日子?
也就是比最下层的百姓强上那么一点点,而且裕王的那些老师,徐阶,高拱,殷士儋,陈以勤和张居正都以清流自居,断不会给裕王送礼。
他们不送也没有什么,但是每逢年节,裕王反而要赏赐给这五位老师,这便让裕王府的日子过得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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