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刘守有的跟前,双手扶住刘守有道:
“刘兄,这可使不得。我不过是多了一句嘴,就算是我不说,那个位子论资排辈,也应该是你的。”
“不能那么说!”刘守有摇头道。
“我们坐下说话。”
“也好!”
双方再次落座,罗信真诚地说道:“刘兄,这个位子可不好做,特别是当下这个局势。”
“我知道!但是富贵险中求!如果我能够将大都督的死因调查出来,这个位置便能够坐稳。如果调查不出来,别说锦衣卫那些手下不服,便是陛下,也会降罪于我。”
“所以,这件事你还真是不用谢我。”罗信苦笑道:“也不知道我是把你推到了高山上,还是推到了阴沟里。”
“所以……”刘守有又站了起来,朝着罗信躬身道:“还请贤弟帮人帮到底。”
“你怎么又来?”罗信苦笑道:“能帮的我当然会帮。”
刘守有当然能够听出罗信话中的意思,那就是不能帮的,自然也就不会帮。便继续说道:
“贤弟,如今锦衣卫人心涣散,东厂欺负我们欺负的厉害,我听闻,徐阶和高拱有意推动裁撤锦衣卫,如果您不帮忙,锦衣卫就算没有被裁撤,也会变成东厂的走狗。”
“裁撤?”罗信摇摇头道:“陛下不会裁撤的,你放心。”
“你肯定?”刘守有眼睛一亮。
罗信回忆了一下历史,最终笃定地点点头道:“我确定。”
“呼……”
刘守有便常常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他相信罗信的话,这是罗信从一件件胜利中确定的信誉。而且他如今也需要这样的安慰。随后脸色又变得凝重道:
“可是还有东厂。”
“东厂?如今东厂的大当头已经不是陈洪了,是黄公公,他不会为难你的。”
“这可不好说。”刘守有摇头道:“锦衣卫已经被陈洪给打残了,黄锦接收了东厂,便接收了陈洪的成果。没有人会愿意把到手的权利再让出去。所以,贤弟,我如今只有一条路,便是将大都督的死因查出来,把背后的凶手揪出来。这样才能够得到陛下的信任,恢复锦衣卫的荣光,恳请贤弟帮我。”
罗信便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四品官,而且还是一个最没有权利的詹事府左庶子,真的帮不了你。”
“你能!”刘守有目光崇拜地望着罗信道:“您的智慧深不可测,一定能够帮到我。”
罗信脸上便露出苦笑,他不怀疑刘守有眼中的崇拜是假,刘守有可是罗信从布衣之时便结识,可以说,罗信的每一步,刘守有都看在眼里。罗信这一路走来,遇到了无数次悬崖边上的凶险,但是罗信最终都是如履平地,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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