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是罗信身体好,还是李时珍的药好,第二天一早醒来,除了感觉自己的脑袋还略微有些昏之外,浑身上下轻松了很多。
“相公,听蝶儿说,昨天你在池塘那里呆了很久。大冷的天,你怎么跑那里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罗信摇头道:“不用担心我。”
陆如黛将身子依偎进罗信的怀里道:“妾身也帮不上忙,相公要保重自己。如今相公是詹事府左庶子,一个清贵的官,相公不如享些清福,少操心些事情。”
“我知道!”罗信轻轻地拍了拍陆如黛的后背。
午夜!
罗信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船上衣服,悄然地推门走了出去。在他的背后,陆如黛睁开了眼睛,望着罗信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忧虑,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
罗信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也没有点蜡烛,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黑暗淹没了了他的身体。
罗信的思维又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回忆起昨日自己那些混乱的记忆,有前世,有今生。
在这一刻,他对前世和今生从未有过的感触。
在前世,也有着很多束缚,人也如同一个上帝的木偶一般,为了生存繁忙。但是,却基本上没有生命的危险。只要你不犯法,国家不会无缘无故地将你杀了。
但是,今生在大明,却完全不同。
这就是一个家天下,皇帝一言而决,他便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只要落下来,就会斩下一颗大好头颅。
这种压迫力实在是太强了,罗信来自前世,对这种无法掌握自己生命的事情,十分抵触。
“是时候平静一段时间了!”
罗信轻轻叹息了一声,开始分析如今的局势。紧锁的眉头也缓缓地舒展开来。
得益于黄锦和刘守有刚刚成为新官,即便是高拱和徐阶也怕这两个人的三把火,所以都暂时规规矩矩地办事,朝堂一片平静。
“这个时候,徐阶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吧?”
“而且陛下年老体衰,连续昏迷了两次,应该也没有什么精力了。”
“那我就是彻底的潜伏起来,最好令满朝文武和嘉靖帝都忘记了我这个人。”
“只是这些都是表面的功夫,却不能够真正的闲下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布局了。”
“先见见刘守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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