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完陈以勤和殷士儋讲完了来龙去脉之后,裕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即便是如此好脾气的人,此时也感觉一万头野兽从心中跑过,脸都被气得青了起来,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徐阶是谁?
那是裕王的老师,如果说罗信是裕王的主心骨,那徐阶和高拱就是裕王的左膀右臂,陈以勤和殷士儋这是要砍断他一条臂膀啊,这两个人还是他裕王的老师吗?分明就是景王的暗探嘛。
原本他对徐阶,高拱和罗信三人之间的争斗就头疼,但是高拱,徐阶和罗信三个人都有着分寸,以他裕王大局为重。
就像这次罗信去东南,并没有置徐阶于死地,这让裕王非常高兴,致使罗信在他的心中地位已经变得牢不可破。
但是,谁知道他还没有高兴两天,这陈以勤和殷士儋就一盆……
不!
一缸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这两个人也是他的老师啊!
高拱,徐阶和罗信三个人斗还不够,如今这两个人也加入了进来。这不是要裕王的命吗?
这热闹大了去了。
别说景王会在一旁看热闹,就是其它那些中立的人也会再次重新审视裕王,一个不能够平定内乱,让自己阵营的人越斗越乱的皇子,真的有能力坐天下吗?
就这个能力,一旦登基,那朝堂岂不是乱成一团?
就算是已经加入裕王阵营的人,是不是也会对裕王失望?生出退出之心?
最关键的是,徐阶会不会认为自己为了罗信,开始排挤他?
如果因此徐阶转而去支持景王……
这……想都不敢想!
“滚!给孤滚!”一项老实善良的裕王都发怒了,朝着陈以勤和殷士儋怒吼道。
陈以勤和殷士儋被吓得魂不附体,如果就这么被赶出了裕王府,他们两个可真就完了。当下殷士儋便道:
“殿下,我们两个也是为了殿下的大业啊。”
“为了我的大业?呵呵……我看你们两个是为了破坏孤的大业。”
“砰砰……”殷士儋和陈以勤连连磕头道:“不是,殿下,听臣解释。”
“说!”裕王没好气地喝道。
“殿下,您也知道,如今高阁老,徐阁老,还有罗大人斗得不可开交,这种内讧会让殿下失去威信,会让人觉得殿下没有能力,这些陛下一定会看在眼里,当陛下怀疑殿下能力的时候,您觉得陛下还会把储君之位给殿下吗?”
“这……”
裕王的精神被吸引住了。
“殿下,与其如此,还不如自断一臂,将徐阶驱逐。高阁老和罗信没有什么争斗,只要把徐阶驱逐,我们四个人就会紧紧地团结在殿下的周围,再无内讧,陛下会看在眼里。”
裕王被说得心动,思索了片刻道:“既然是如此好事,你们两个还为什么跑到孤这里求着救命?”
“殿下啊!”陈以勤哭诉道:“这件事只是我们两个向殿下,向高阁老和罗大人交的投名状。以我们两个人能力,怎么可能将徐阶弹劾下来?必须和高阁老,罗大人联手,他们两个也出手才有可能。如果没有高阁老和罗大人的联手,此事必败无疑,而且徐阶必定不会放过我们两个。”
裕王又低头思索了起来,陈以勤和殷士儋对视了一眼,齐声道:
“殿下,这是机会啊!此时正值徐阶失宠之际,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这等机会。”
“好吧,你们两个先回去,孤请高师和罗师商议一下。”
“这……”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