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割。
而此时坐在正殿之内的景王,那心便如同碎了一般,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却怎么看都像是哭一般。
宴席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嘉靖帝先起驾回宫,然后百官纷纷散去。徐阶和袁炜凑在一起,一边神色严肃地说着什么,一边向着轿子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景王走了过来。
“袁师,徐师。”
“见过殿下。”徐阶和袁炜向景王施礼。
“我还有希望吗?”景王淡淡地说道,但是徐阶和袁炜都从他那淡淡地语气中听到了怒火。
徐阶看了景王一眼,心中叹息了一声,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烦躁。对景王低声道:
“殿下,估计从明天开始,就有大量的奏章送到陛下的跟前,让殿下就番。”
“他们敢?”景王的语气中都散发着火星子。
徐阶平静地看着景王道:“而且陛下会同意。”
景王脸色就是一边,现出了慌乱之色,伸手拉住了袁炜的衣袖道:
“袁师,孤该怎么办?”
袁炜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徐阶,徐阶看着景王抓着袁炜衣袖的手,心中又是一声叹息。看来自己这次大张旗鼓地调查暗杀罗信的事情,真的让景王不信任自己了,心中不由有些意冷道:
“大势所趋!”
话落,转身便离去。
景王回到了府中,看着门前冷冷清清,心中更是愤怒,一边向着自己书房走去,一边骂骂咧咧。
“一帮子忘恩负义的小人!
一帮子见风使舵的小人!
徐阶你这个奸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砰!”的一脚将书房门踹开,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刻钟,便猛然站了起来,乒乒乓乓地将书房内能够砸的东西都砸了。
果然,第二天便朝堂上传来了消息,礼部官员已经正式上奏,敦促嘉靖帝,应该让景王就番了。
宗人府也拿出了祖宗法度来,证明景王的年龄已经不适合留在京城了。百官也纷纷相应,个个上奏。
而嘉靖帝呢?
再也没有之前的拖延,很快就批准,下旨命令景王就番。
“乒乒乓乓……”
景王在府中,又将重新布置好的书房内,能够砸的东西都砸了。他知道自己输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裕王坐上那个位子。
在何心隐居住的独院中,何心隐和翟东让相对而坐。翟东让借酒浇愁,一杯接着一杯,何心隐按住他的酒杯道:
“翟先生,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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