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性致顿起,翻身将王翠翘压在了下面。王翠翘“嘤咛”了一声,双手推着罗信的胸膛道:
“老爷,您还没有给奴家起名字呢。”
望着王翠翘期盼的眼神,罗信略微沉思了一下道:“你喜欢弹琴,那就叫做琴韵吧。”
“琴韵!”王翠翘的脸上现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老爷。”
“那就好好谢谢老爷吧!”
京城。
徐府。
徐阶“啪”的一声,重重地将宋大年的那封信扔在了桌子上,脸上气得铁青。一旁的徐鲁倾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默默地坐在那里,紧锁着了眉头。
“这个罗信是下决心和我作对了。”
徐鲁卿苦笑道:“父亲,就算罗信不这样做,你会不和他做对吗?”
徐阶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道:“为父知道,我和罗信之间没有缓和的余地,我们两个必定会有一个人倒下。只是这罗信做得太绝了,他一个只管市舶司的同知,凭什么把犯人从知府衙门提走?这个宋大年也是个废物。”
徐鲁卿苦笑道:“父亲,您被气到了,有失公允了。不说那宋大年究竟抱着什么心思,但说是罗信,已经给我们徐家留了面子了。他还只是将那些犯人抓起来,亲自关押,其目的就是逼迫父亲将占有的土地交出去。但是却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如果一旦他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们徐阶在东南的名声就臭了,在东南的势力也必定大减。”
“哼!”徐阶冷哼了一声道:“他哪里是给我们徐府面子,而是顾忌到天下士林。如果他真的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便是得罪了整个士林,试问哪个士林不是如此?从此之后,所有的士林都会躲着他,他便会在士林没有立足之地。”
“说的也是。”徐鲁卿点头道:“父亲,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够怎么办?”徐阶叹息了一声道:“那可是三万多亩良田啊。”
“三弟也是。”徐鲁卿皱着眉头道:“明明知道罗信在杭州,他跑到杭州收什么地?这不是将把柄送到罗信的手里吗?”
徐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徐鲁卿沉吟了一下道:“父亲,我们不如请讼师打这场官司,以我们徐阶在东南的势力,打赢这场官司应该没有问题。”
徐阶再度叹息了一声道:“之前宋大年给我来信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家里去信,让他们请最好的讼师打官司了。只是如今罗信将那三个犯人抓走了,他这是通过这个举动告诉我,他不仅仅是抓走了那三个犯人,而且掌握了确实的证据,如果我敢打官司,他就会一定将我弄得灰头土脸,而且将此事完全宣扬出去。”
“父亲……您刚才不是说他会顾忌士林吗?”
“他如今引而不发,就是做给士林看的,天下士林的人都知道我和罗信之间的关系,就是在这种敌对的关系中,他罗信还能够给我留了面子,这就是告诉天下士林,他罗信就是为了考虑到天下士林,才放过这次可以将我弄得名声大跌的机会。对待我他都如此,如果对待其他士林,他自然会放过一马。这便会让天下士林不再忌惮他,只会说我徐阶不懂事,站在一旁看笑话。而且,为父敢确定,他的折子一定也会送到高拱的面前,我如今和高拱斗得正凶,高拱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不能够给他这个机会,所以我们的姿态必须做出来。鲁卿,你亲自回去一趟,将此事处理好,该抓的人都送给宋大年,该退的田也退给宋大年,这个人情我们就卖给宋大年,然后要求宋大年在杭州一定要尽量限制罗信,给罗信下绊子,最好能够让市舶司不能够正常运转。”
一说到市舶司,徐鲁卿也是一肚子气,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