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陆庭芳断然否认。
“那我就想不出为什么,还请陆兄解惑。不器可以不加入心学,但是总要给我一个明白。如果陆兄有真正的理由,何某以后再也不纠缠不器。”
陆庭芳只是摇头,微笑不语。如此一来,何心隐便认定陆庭芳是因为心学如今遭到朝廷打压,为了罗信的仕途而抛弃心学,脸上便更加不悦道:
“既然陆兄瞧不起心学,何某告辞!”
话落,便径直站起来,甩袖要走。陆庭芳急忙站起来道:“何兄,何必如此!”
沈炼也上前拉住了何心隐,但是却转向陆庭芳道:“陆兄,你又何必拒绝地如此果决?”
陆庭芳却是苦笑摇头,但是却闭口不言。罗信编撰书籍之事的大事,哪怕因此得罪了何心隐,得罪了心学,陆庭芳也不会在现在将此时公开。那何心隐见此心中更是愤怒,根本不去看陆庭芳,而是望向罗信道:
“不器,若是我不劝你加入心学,可是愿意前往南方一游?”
罗信便站起来施礼道:“南方一定会去,只是府学开学在即,暂时脱不开身。”
何心隐便怅然一叹道:“不器,原本是想着让你去东南看看,了解一下倭寇之乱。你既然能够想出击败阿拉坦汗的计策,未必就不能够想出破解倭寇之乱的方法。看来,东南之地依旧要经受倭寇之乱了。”
罗信便苦笑道:“何先生过誉了,学生击败阿拉坦汗侥幸的成分很高。更何况东南有俞大猷,胡宗宪和戚继光,哪里还需要不器。”
“俞大猷养寇自重,胡宗宪和严嵩龌蹉一气,戚继光……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罢了!”
话落,何心隐直接甩袖离去,陆庭芳只有跟在后面相送,但是何心隐却头也不回地离去。陆庭芳唯有和罗信相视苦笑。沈炼从何心隐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望着陆庭芳道:
“陆兄,你不让不器加入心学,真是不是因为朝廷打压心学?”
“不是!”陆庭芳真诚地望着沈炼,沈炼凝视了陆庭芳半响。目光渐缓:“可否告知纯甫原因?”
陆庭芳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摇头。沈炼便点头道:
“北方战事就快结束了,纯甫也要去宣府,这就和陆兄告辞!”
“沈兄你……”陆庭芳的脸上便现出了惶急之色。
“我是真的有事!”沈炼又转向罗信道:“想必过不了多久,圣上的封赏就会下来。你这次立下大功,圣上一定会封赏于你。这段日子就不要出去了。”
“可是学生要去晋阳学府!”
“那没有问题,只要不离开晋阳就好!”
“是!”
沈炼又再次和陆庭芳施礼而别。罗信看看天色,感觉自己也应该回去了,便朝着陆庭芳施礼道:
“老师,学生也告辞了。”
“嗯!”陆庭芳便点头道:“回去之后,早早地请你父母托媒前来提亲。”
“是!”
此时陆庭芳背对着大门,而罗信却是正对着大门。目光中便见到门内青石路的拐角处黛儿的人头冒了出来,却有“嗖”地锁了回去。然后又慢慢地探了出来,望向了大门口的罗信。一张小脸满是羞红,探出一只手朝着罗信摆了摆,然后便又缩了回去。罗信的心脏便剧烈地跳动了几下,黛儿羞涩的模样让他感觉此刻的黛儿还要比往常美丽几分。心中不由自嘲道:
“这古人的身体果然成熟得早,我不过十三岁,竟然有了发春的征兆!”
和陆庭芳告辞之后,便骑着马离开了阳林县,返回了家中。回到家中将此事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