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很多事,包括他能在现实世界使用梦符、现实世界受的伤带入梦境里能快速恢复、现实、月城和梦境的无缝连接、思维冻结等等。
这个念头曾不止一次冒出来,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实世界、月城都只是他想象出来的,实际不存在,他会在某个陌生的世界醒来,那个世界之所以陌生,是因为他的认知仅限于现实世界和月城,对醒来后的“真实世界”一无所知,就像在锡安醒来的尼奥或钻进了兔子洞的爱丽丝一样。
眼前的情景,和他想象中的“醒来”差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的“昏迷”仍和狩梦有关,也没想到屋子里的摆设会这么落后,点的还是煤油灯,医生还戴着鸟嘴面具,用着铜盆和亚麻布毛巾,完全不像是想象中那种有着高科技的科幻世界。
而且“醒来”了,为什么手臂上还有11?
女人把扣在周鱼身上的所有皮带解开,将他扶起来,又问:“约束衣是因为你在昏迷期间经常会无意识的用力挥动四肢,怕你伤到自己才给你穿上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为什么会有瘟疫医生?我得了什么病?”周鱼心不在焉的问道,仍在想着梦境的事。
女人愣了一下,说道:“你没有生病,是外面有疾病流行,你在昏迷的时候进食极少,身体虚弱,为了避免把疾病带给你,所以才戴着鸟嘴面具,刚才为你检查的是沙可医生,你可把他吓得够呛。”
“沙可?这名字有点耳熟。”周鱼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你不记得了?让·马丁·沙可医生。”她惊讶的说着,看向了跟着她进来的那两个人。
二人都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相对年轻的男人问道:“昏迷会导致失忆?有过先例吗?”
年长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是昏迷,恐怕是受到了过度的刺激或惊吓,才导致记忆出了问题,应该会慢慢恢复的。”
女人点了点头,又向周鱼问道;“那你记不记得狩梦人是什么?”
“进入梦境,把织梦人救醒的人?”周鱼说得很没自信,他完全弄不清状况。
她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太好了,看来不是完全失忆,那我呢?还记得我吗?”
周鱼摇了摇头。
女人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说道:“我是南丁格尔。”
“南……南丁格尔?”周鱼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应该问记不记得,毕竟不是同时代的人,应该问知不知道,这样就好回答了。
克里米亚的天使、提灯女神弗洛伦斯·南丁格尔,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女护士,近代护理事业的创始人,哪怕不是学护理专业的人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个伟大的人。
她提来的那盏煤油灯就放在床头柜上。
南丁格尔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又指着那两个男人问道:“他们呢?还记得吗?罗柏特·李斯顿先生和约瑟夫·布洛伊尔先生。”
“布洛伊尔?”周鱼对李斯顿没有印象,但布洛伊尔又是个耳熟的名字。
南丁格尔见他一脸困惑,温柔的说道:“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我们都是你的同事。”
“同事?”周鱼觉得这个称呼很怪异。
狩梦人可没有互称同事的,大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有时候会一起做同一件事,但没有同事这一说法。
解开约束衣,南丁格尔说道:“身体怎么样?可以行动吗?记不起来没关系,有些东西等你看到了、听到了,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没问题了。”周鱼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没有肌肉萎缩的现象,并不像昏迷了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