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的方巾上画了月城的基础图,再在月柱周围打上几个问号,发给太白,周鱼坐在城墙上,等待着回信。
八层月城已经算是危险区域,这里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实力较弱的狩梦人逃到这里,害怕得不知道是该站着还是该蹲着,焦虑、紧张、害怕、一惊一乍,经常会被雨滴声吓得夺门而逃,逃进另一间屋子。
这里像是个巨大的疯人院。
太白的【白羽】很快就传过来了,她在第十层月城,位置图上画着新月、光源和烩羊膝的标志,他们四人彼此间也有不信任感,但这些天一直长时间并肩作战,不信任感已经消退了不少。
来到十层,周鱼一进屋就向太白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没?结果是什么?”
太白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问题,说道:“第二天就查到了,昏迷,怎么了?”
“遇到个人,能画出月城的形象图,但是连‘月城’这个概念都不知道,好像是失去了所有关于月城的记忆,只剩下个模糊的印象,看到正三角形就会条件反射一样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周鱼没打算说出孙清福的具体“事迹”,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所有人的反应和周鱼听到庄宜洁说这句话时一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离开月城后,唯一会遗忘的就是和狩梦人身份相关的东西,在月城、在梦境里发生的事都记得很清楚,就算想忘都忘不掉。
“会不会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月城的事,看到过狩梦人画的位置图?”新月沉声说道。
周鱼摇头道:“不像,他用尽各种办法、手段,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三角形会有奇怪的感觉,他没有失忆,如果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直接问那个人就行了,没必要折腾。”
光源皱着眉问道:“你怀疑那是个在月城里被杀死的狩梦人?”
周鱼点了点头:“所以我想确定一下在月城里被杀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醒不过来了,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在月城被杀死的人都陷入了昏迷,这件事有人专门调查过,你说的那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新月对这一点十分肯定,他算是个月城的“观察员”了,长期关注着月城的各种事件,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着很深入的了解。
“事情果然复杂化了。”周鱼叹了口气:“月城不是有个传说,狩梦人是一轮一轮来到这里的吗?每一轮都是新人,每一轮都要重新探索月城,考虑到那个人的年纪,我怀疑他是上一轮的狩梦人。”
“有道理,二十多年前没有出现很多人集体昏迷的事件,也就是说那一轮狩梦人只是失去了和月城有关的记忆而已,这就解释得通了。”新月点头道。
“而且维多利亚时期的狩梦人都是非常有名的人,要是谁陷入昏迷长眠不醒,肯定会有记载,没听说过那时代有什么文学家、科学家昏迷不醒,就算有也和月城无关吧。”周鱼没有忘记那个很奇特的梦境。
“那雪莱又是怎么回事?”光源也没有忘记。
“雪莱的事应该又是另一回事了,关于月城,咱们需要探索的东西还很多啊。”周鱼苦笑道:“这件事我去问那个人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继续观察了,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们的。”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在查那个人的事情?”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瓶中海看了看太白,又看了看周鱼,左眼写着八,右眼画着卦。
“你不知道?”周鱼看了她一眼,笑道:“要不是月城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我们都去别人梦境里度蜜月了。”
瓶中海的嘴张成了O型,睁大眼睛看着太白,太白也笑了笑,对她说道:“我差点有二百八十天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