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蒋浩然很干脆地回答道:“但过韩集桥比过鬲津河简单快速多了,岛军前方五十二军肯定会接应他们,至少会给他们留下一条过河通道,所以,他们最快的撤退路线应该是过韩集河。当然,也许他们的指挥官足够狡猾,能猜到我们可能会在前方拦截他们,由此转道也不一定,但只要天亮时分他们还没有从此经过,我会命令苏灿文立即越过鬲津河撵上去,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群畜生逃脱了。”
白崇喜点点头,道:“是呀,这些畜生太可恶了,一定不能让他们轻易逃脱了。”
蒋浩然没有回应,却朝门口吼道:“命令冷如霜即刻来指挥部报道。”
不多时,冷如霜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俏丽的脸上蒙着一层寒霜,显然,韩集桥事件她也已经知道了。
蒋浩然简单地介绍了韩集桥的情况和对敌人的推测,命令冷如霜所部即刻整装出发,沿着韩集河两岸向北搜索,配合雪狼特战队对这伙敌人展开追捕。
冷如霜欣然领命,正欲转身离开,蒋浩然又道:“等你们到了韩集桥,舟桥部队也应该已经完成韩集桥的修补工作了,带上他们一起行动。”
“啊……”冷如霜一愣,搜索小股敌人用得着带上舟桥部队吗?冰雪聪明如她,马上明白她们还另有重任,跟蒋浩然的时间久了,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蒋浩然的秉性,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开口,所以,短暂的错愕之后,她当即转身离去,毅然决然。
倒是蒋浩然的目光却却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到了门口,直到消失都不自知。
身为三军统帅,自然不能在下属面前表现得儿女情长,但那份无法割舍的牵挂也是实实在在的。
……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整个黄河以北的华北平原全都打成了一锅粥,敌我双方几十万大军在此厮杀。
不同的是,敌人是毫无希望地负隅顽抗、而我军则是胜券在握歼敌只是时间问题。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盐城郊外,南山独立军临时指挥部所在地。
各种枪支、火炮、坦克、装甲车等武器、物资堆积如山,种类繁杂多有破损,一看就是战场缴获品。
一群狼狈不堪高举双手的俘虏,在荷枪实弹的国军士兵监押下缓慢地走了过来。
但让人奇怪的是,所有俘虏几乎都是高鼻梁蓝眼睛的苏联人,他们头戴卡其色船形帽,身穿棕黄色棉布军装,腿上打着灰色的绑腿,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低腰皮鞋,除了军衔和徽章是德化,完全是苏军的打扮。
看来德军装备他们也基本没有下什么本钱,连军装都没给他们一套。
队伍里倒是也有少数穿着德军制服的俘虏,估计也就是德军在部队里安置的少量基层军官,他们就是“东征集团军”所谓的基石。
“你,出列!”
一个身着迷彩作战服的国军士兵冲着俘虏里一个矮个子士兵吼道。
矮个子俘虏猛然停下了脚步,望着国军士兵一脸茫然,一丝绝望的神情从眼睛里飘过。
国军士兵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出了队伍,一双锐利地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低声用日语吼道:“姓名、职务!”
俘虏兵身躯明显一颤,原本温顺的表情突然有了狰狞之色,一双手也马上冲着国军士兵扬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国军士兵身形一晃,一个鞭腿呼呼扫出,正中俘虏兵的面门,直接将他踢飞了几米远。
“将这个特务带走!”国军士兵收腿,霸气侧漏地吼叫道。
马上有两个迷彩野战服国军上前,拖起地上的俘虏兵就走,右手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