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挺直了胸膛,戏谑的道:“诗词歌赋?楹联小调?规矩你定,彩头我定,如何?”
“好!”
秦百川咄咄逼人,苏木卿脸色铁青不敢当场答应,贩夫走卒更是神情振奋,发疯似的用力拍手!这次几日没见,秦先生竟如此霸道,竟然公开挑衅江陵才子!
安春桥看着秦百川的背影,暗暗的握紧了拳头。读书人的身份也分三六九等,安春桥恰恰属于最低等,一直以来他都有一种自卑感,这正是因为如此,当他听说秦百川以说书人的身份战败才子,他才会产生盲目的崇拜感。
不过,道听途说是道听途说,今天亲眼看到秦先生面对江陵才子时候的这幅傲气,安春桥更是折服不已,握着折扇的骨节都已经被捏得发白。做人就该像秦先生这样,不畏权贵,坦坦荡荡!
苏木卿心里也是暗恨不已,本来读书人这边已经占了上风,把贩夫走卒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要再稍微施加点压力,必定能让这些人土崩瓦解。可是,随着秦百川的到来,形势竟然急转直下。
“苏公子可是不敢?”等了半天苏木卿都没有说话,秦百川呵呵一笑,道:“那不如规矩由我来定如何?我出三幅楹联,苏公子能任意对上一幅便算是我输。我若输了便恭恭敬敬叩头行礼,拜你为师,你若输了……你懂得。”
“臭说书的,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些!”苏木卿没开口,身后却早惹恼了一人,那人脸上长着一根黑毛痣,头戴书生小帽,指着秦百川道:“苏公子在这江陵两岸素有才名,岂是你这个臭说书的岂能挑衅?来来来,在下朱泾营不才,愿意替苏公子领教!”
“哄!”
见这人跳出来充大尾巴鹰,贩夫走卒全都笑出了声音。
“住口!”苏木卿也是怒不可遏,脸色通红的大声呵斥。
“苏兄……”
朱泾营满脸委屈,苏木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场的贩夫走卒可都知道,前几日苏木卿自恃身份不愿跟秦百川对战,最后由楚轩出战,被秦先生弄得灰头土脸。苏木卿已经吃过一次亏,还能再吃第二次?
这位朱泾营倒是好心帮苏木卿解围,可自上次事后,苏木卿自己都没有战胜秦百川的把握,更何况旁人?
“看来苏公子的朋友有些按捺不住啊。”秦百川这次回来也是有意立威,而且事情闹得越大越能吸引旁人的目光,也更加有利于自己计划的实施。冷笑着环顾了一圈,他用折扇指着苏木卿的身后:“也罢,还是那规矩,我写三个上联,你们这些读书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能对上一个便算是我输,如何?”
“呔!臭说书的,不要太狂妄!”
“小小书生,这里没有你能猖狂的地方!”
“苏兄,这书生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答应他、答应他!”
……
秦百川这话说得可是有些伤众,你丫的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这里这么多读书人还干不过你一个臭说书的?
苏木卿也被秦百川气得半死,一股血冲上脑门有些当场答应,可是秦百川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想想楚轩的前车之鉴,苏木卿不得不谨慎。今天场面这么大,如果真输了,以后在江陵两岸他肯定要成为别人的笑柄。
“臭说书的,你不用故意激怒于我。”仔细衡量之后,苏木卿决定先避其锋芒:“你我之间早晚有一场交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怕了?”秦百川挑了挑眉头。
“怕?”苏木卿嗤笑一声,道:“莫非你忘了?你答应那来历不明的白衣公子,要为岳翔岳大元帅做一首曲子……算算时间,明天便是约定之日。你与他有约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