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诗涵心里也是愤愤不平,锦绣山庄的庄主瞿溪排名在她头上也就算了,难道一个卖花大管事也这么厉害?胸中涌起一股傲气,也不理会凌天兆震惊的目光,薛诗涵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
第二联缓缓展开,早有人将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念了出来:“衣字旁,被袄裤;雨字头,霜雪雾,没有被袄裤,怎挡霜雪雾。”
虽是女子,但在诗词歌赋方面薛诗涵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甚至从未将这江陵的读书人放在眼里。可今天就奇了怪,第一个对联叠音字需要耗费思量也就算了,这第二个对联更是让她一筹莫展。
这一联其实没什么难处,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至极,那被子、棉袄、裤子,还有霜雪雾哪一样不是常见之物?可难就难在这上联太过于寻常,所用的意象太过于常见,这普天下的读书人都在追求天马行空的光怪陆离,又有谁会拿这些寻常的东西作为对子?
堂堂清风书院的大夫子尚且被难成了这般,更别说先前志得意满的读书人,一个个便好像霜打的茄子,苦思良久终无良策,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最后一联。
李老夫子在台上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尤其是看到薛诗涵紧紧抿着嘴唇,他心里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你薛诗涵是清风书院的夫子,平时到哪里都要享受别人尊崇的目光,怎么样,到我们锦绣山庄,遇到了咱秦大部长就老实了吧?
老爷子微微扬起了下巴,颇有些挑衅的意思:“第三幅对联很简单,便只有两个字……展开。”
在全场百十来人的注视下,第三个家丁展开手里的书卷,果如李老夫子所说,便只有两个字:“墨泉。”
一众读书人纷纷低头揣摩这一联的含义,可那位薛诗涵薛大夫子却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美眸只扫了一眼,薛诗涵便看出这一联的端倪。
墨泉,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将两个字分开来看,上头“黑”与“白”一一相对,下面“土”与“水”却是蕴含着阴阳五行。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蕴含了摧枯拉朽之势,将薛诗涵心里的那份骄傲击打的支离破碎。
“夫子……这……”凌天兆也不是庸才,稍微寻思了一会便明白过来,询问似的看着薛诗涵。
“以前我倒是小觑了洛鸢。”薛诗涵倒也坦荡,摇头道:“前两幅对子倒还有迹可循,可这墨泉却是神来之句,别说是我,恐怕自古至今能对上这两个字的人也是寥若晨星,可遇不可求。”
凌天兆微点了点头,薛诗涵脸上带着些许的苦涩:“亏我在外享有才名,原来却是这般名不副实。我现在方才明白,前四轮乃是洛鸢故意示弱,其目的就是赚取这些读书人的银子,而真正的杀招却是在这里!不得不说,那卖花女郎果然是好手段。”
“夫子,依我看最近锦绣山庄发生的这些事情颇有些蹊跷。”凌天兆低头沉思了一会,双眼忽然射出一道亮光,好像想通了什么。
“什么蹊跷?”薛诗涵不解的道。
“江陵一直传言,锦绣山庄近年来全凭萧雨的支持才得以继续发展,前段时间甚至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瞿家打算将瞿溪加入萧家。试想,如果瞿溪或者说洛鸢真有这种打破常规的思维,为什么不早点做出改变,反而要仰仗萧家鼻息?”
“当然,夫子也可以说是瞿家急中生智,被逼无奈才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可是夫子,你想过没有,这三幅对联就算夫子你也颇感棘手,瞿溪和洛鸢又岂能做得出来?” 凌天兆舔着嘴唇,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我看这背后是有人给她们出谋划策,而且这人我应该还算熟悉。”
“你是说……锦绣山庄的变化很可能是出自望江楼那位秦百川、秦先生的手笔?”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