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双膝微弯,而程嫣然下意识的反应却是双手放在大腿,鞠躬行礼……这正是东瀛女子的最常用的礼仪。”
“先生,你跟帝师吕士高一样,也都去过东瀛?”猴子心里不大愿意承认,可秦百川说的有理有据,他挑不出毛病。
“没去过,懒得动。”秦百川张大嘴巴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走,回安阳分堂好好睡一觉,找时间咱们去会会豆浆李。”
一主一仆加快脚步,步履匆匆路过与吕士高碰面的集市,又走了没一会便找到了猴子停放马车的地方。本想上车就走,可走到马车近前却看到,车厢的背风处正站着两个人。
“秦大哥……”这时候可正是冬天,海风凛冽,那俩人早已被吹得瑟瑟发抖。见秦百川和猴子过来,身穿白衫的男子牙齿都在哆嗦,咧开早已僵硬的嘴巴肌肉,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咦?天兆,你跟薛夫子不是早就走了吗?还在这里干什么?”秦百川有些疑惑:“该不会是来雇佣马车的银子都没有吧?”
“秦大哥,我,我可被你害惨了。”凌天兆穿得单薄,嘴唇竟有了紫青之色,小声道:“夫子在海风画舫气得半死,出来之后又不肯回去,说要在这里等着你,到时候拿到你跟程小姐成亲的证据,去锦绣山庄孟晓菱那里告状。”
秦百川张大了嘴巴,我靠,薛诗涵这小妞没毛病吧?别说他跟程嫣然没成亲,就算成亲了,上了床,关她鸟事?去孟晓菱那里告状,丫的,这不是无事生非么!
“夫子平时处事也不是这样,这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快快,秦大哥,快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暖和暖和,骨头都结冰了。”凌天兆搓掌跳脚,催促秦百川打开车门。
“活该,为了青春美,冻死不后悔。”秦百川白了他一眼,凌天兆说话做事虽然稳重,可终归是年轻人,而年轻人为了追求美感冬天都不愿穿厚厚的衣服。
从腰间拿出车厢钥匙,打开之后凌天兆也不等秦百川说话,嗖的一声便跳了进去,秦百川半开车门,对一旁小脸煞白的薛诗涵笑了笑:“薛夫子,一起进来吧。”
“秦百川,我有话问你。”薛诗涵披着狐裘,虽然也冻得不轻可总比凌天兆好些。
“有什么话不能上了马车再说?”秦百川眨了眨眼睛。
“天兆跟你的车夫先走,咱们坐这一辆。”碰巧有一辆驿站马车在海边接送来往客人,薛诗涵伸手拦住。
“有自己的车不坐,非要打的,薛夫子啊,银子可不是这么浪费哟。”秦百川有些肉疼,打一次的士起步价就要五个铜板,多浪费啊。
“钱我出。”虽不懂“打的”到底什么意思,但大致也能猜测出来,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扔给车夫,薛诗涵挑眉道:“怎么,敢在程嫣然的闺房谈情说爱,不敢跟我这个夫子上车聊聊?”
“我有什么不敢?”才女的思维总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不过秦百川倒也不在乎,似薛诗涵这等才女,别说上车了,上床都没问题。
驿站马车的车厢中部放着一个火炉,外面寒风呼啸,可车厢的温度却不算低,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秦百川背靠着车厢的棉布垫,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薛诗涵则是坐在车厢抱着双膝,缓了半天终于是暖和过来。
“秦百川,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见秦百川解开胸前的一颗扣子,伸手挠左肩膀,薛诗涵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肩膀痒,抓抓也算没形象?读书人的规矩真多。”秦百川哈哈一笑,系好扣子笑道:“薛大才女请我乘车,究竟有何事吩咐?”
“我知道学问不如你,你也无须用什么才女这种话讽刺我。”薛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