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应天南如何留在房间蛋碎,却说秦百川出了这栋小楼,心情万分不错。今天来这一趟既将周光耀的问题成功抛给了应天南,又拿走了三千两银子,还化解了跟苏木卿的以往恩怨,他没理由不开心。出来千金赌坊,谭教头早已在那恭候,见秦百川过来飞快打开车门,扶着秦百川上了马车。
“秦先生……”进来之后才看到,之前拒绝盖秦百川被子的沈碧君蜷缩成一团,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被可还是忍不住的哆嗦。
“喏,沈小姐,事情都解决了,还不开心吗?”秦百川靠着车厢板坐下,虽知道沈碧君可能会冷,但为了避闲,还是打开了车门。
“这就解决了吗?”沈碧君虽然目睹的整个过程,可从始至终也没听周光耀承认自己输了。
“当然!”秦百川笑道:“他出千作弊便算是输了,输了就要放弃对你的追求权,大颂人本来就重信守诺,况且还有赌约为凭,他怎么抵赖?”
“可是……”沈碧君欲言又止。
“说吧,还有什么担心的?”秦百川问道。
“先生,恕我直言……那瞿公子和苏公子好像都是周光耀的朋友,那俩人完全可以将大牌配成小牌故意输给周光耀,你以一敌三,况且又是赌场新人,周公子似乎没必要出千。”沈碧君试探的说道。
“沈姑娘,你还真是老实。”秦百川大笑没说话,谭教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开始的时候我也疑惑,可马上便想明白了,那张牌不是周光耀的,而是先生的。”
“是秦先生的?”沈碧君心里一跳。
“是。”谭教头回头过来将今天的事情都想想,笑道:“先生昨晚才问应管事要了两副牌九,别说有苏木卿和瞿之术,就算没有他们先生也没有赢得可能。先生说跟周光耀公平竞争是借口,赌银子是圈套,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赢,就是要输给周光耀!”
“沈姑娘,你可还记得,最后一把开始之前,先生主动要求跟瞿之术换座?其实他是故意接近周光耀,先生输了之后开口求饶我还觉得奇怪,似先生这等人,连我家……”谭教头自觉失言,接下去道:“又怎会对周光耀求饶。先生做得隐秘,可我却知道,想来就是先生给周光耀倒茶、低低耳语之际,将那张天牌塞到了他的腰间。呵,这种移花接木,嫁祸于人的手段,先生夫妇都是个中高手。”
“谭教头,你什么意思?”秦百川有些不舒服,说自己也就算了,为毛要扯出来瞿溪。
“先生莫要见怪,只是佩服罢了。”谭教头对秦百川竖起了大拇指,昨天秦先生就问了如何出千,他也给出答复出千必须等精通赌术才行,可秦先生却不费吹灰之力就阴了周光耀一把,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秦先生这么做岂不是……”沈碧君嘴唇动了动,本想说秦百川有些卑鄙,可人家做这些事全都为了自己,她如何能去编排自己的恩人?
“想说卑鄙是吧?”秦百川倒是无所谓:“要说卑鄙也是周光耀在前,要不是他苦苦相逼,哪有今日的报应?”
“先生所言极是,碧君没有责备的意思。”沈碧君冲着秦百川道歉:“只是……先生,想来那周光耀输了也是不服,应管事又把他囚禁在千金赌坊,若是他出来之后岂不是又要找我们的麻烦?”
沈碧君顿了顿,道:“碧君倒是没什么,死不足惜,可若是牵连到先生……”
“这你更不用担心。”秦百川轻松的道:“你想想,开赌坊的背后哪个没有势力?我走的时候应管事说了,让你彻底放心,周光耀他会处理,那个袁修刚他也会想办法收拾。总之一句话,你在望江楼稍微等待几天,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应管事也肯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