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不想去找吕士高是因为吕大人帮助他的都已经够多,打武王世子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不算小事,他不想让吕大人过于为难。秦百川是不打算再麻烦吕大人,可乌篷船行驶了没多久,就被一条渔船拦住了去路,吕士高穿着粗布衣衫,竟直接登上了秦百川的船。
“秦小友,这回你算是惹了大麻烦!”吕士高一上来便面带紧张之色,压抑着声音冲着秦百川低低吼道。
“额……吕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秦百川一头雾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岂能不派人暗中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吕士高嘟囔了一句,又咬牙道:“殴打小王爷,拿九千岁当做谈资,这两件事情都非同小可,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逍遥自在,却不知道临安都要闹翻天了!”
“吕大人,稍安勿躁。”吕士高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焦躁,秦百川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可又不能不强自镇定,笑道:“我殴打小王爷不过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便传到朝廷?”
“连老夫都养了几只雪里鹰,小王爷离开临安,身边又岂能没带几个信鸽?”吕士高摇摇头,叹气道:“你也别心急,坐下来,听老夫跟你说清楚。”
“好像心急的一直都是吕大人吧?”秦百川笑道:“秦某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多做几手准备的确没错。”秦百川处变不惊,吕士高微微点头,可能是受他情绪影响,吕大人情绪也平和了许多,道:“我傍晚时分收到密报,却说兆王孙将丘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武王。”
“武王作何反应?”饶是秦百川做好了一切打算,可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他还是有些心惊。
“若是有人打了你家娘子,你又什么反应?”吕士高反问了一句,秦百川果断闭嘴,若是有人打了瞿溪,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吕士高微微叹气,道:“武王当即暴怒,准备点兵直取丘山之际,义王却是寻到了武王府。”
“义王和武王到底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义王离开后,据说武王面色铁青的站立了半个时辰,最后却是下令让军士各自回营。”吕士高最后道:“我安插在临安的眼线最后给我的信息是,下午时候,武王穿着单衣,背负藤条,跪在皇宫外,口口声声求皇上责罚。”
“就这样?”秦百川有些头痛,吕士高的信息是下午的,而现在都已经到了上半夜,临安必然还要有新的变故。
“就这样。”吕士高点头:“老夫不得不承认,那义王对你还不错。”
“如果真是义王稳住了武王,那我又欠他一次。”秦百川也是赞同,又问道:“吕大人,义王权势不如武王,武王要铁心对丘山或对我下手,义王如何能劝得住?再有,武王为何要玩一手‘负荆请罪’?”
“这些细节老夫却是不知。”吕士高推测道:“可能是兆王孙在丘山言语不当,被你那位谭教头抓住了把柄,或许义王也正是以此为突破,让武王放弃了发兵丘山的打算吧?”
“有可能……”秦百川也不太敢肯定,在丘山的时候兆王孙言辞举止的确有失当之处,况且武王跟丘山联姻并未禀告皇上,若是真追究起来对错,这还真是一笔糊涂账。
“儿子在江陵被打,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如果这些老夫的推测是正确的,那武王负荆请罪的动机就明确了,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向皇上告御状!”吕士高有七分把握的道:“兆王孙毕竟是皇上的侄子,这一招顺手推舟既能掩盖自己的动机,又把难题抛给了皇上,武王背后也不是没有高手谋士。”
“那……皇上又是什么想法?”这些都只是吕士高的推测,秦百川心里没底。
“只怕皇上也要被你气死。”吕士高忧心忡忡的道:“武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