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安然看到了她站在窗口哭……
他们相爱着,这是他能确定的,虽然沈远之和裴锦有着不远不近的血缘关系。
乔安然手里的啤酒早就没有了冰意,但是他不在意,就一直地看着那边。
看着她的眼泪,掩在了黑夜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地看着她,分明就没有什么交集……
只因为他认识程瑶,所以连带着对他们的事情也所知一二。
可是他不能否认,裴锦很美,是那种自小娇贵的美。
程瑶的身上自然有一种坚韧女性的魅力,但是男人更喜欢小一娇一妻。
更何况,还是一起长大的,乔安然的手指将那罐啤酒捏得有些扁。
当她离开窗口,他绷紧了下巴……竟然有些失落。
……清早,裴锦起来,随便地套上一件白色的T,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裤,肩上一只限量版的小包包,才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起居室沙发上的沈远之。
她呆愣了好久,他没有回去?
昨晚是他的新婚夜,不管他是不是出去玩女人了,可是他下半夜却是睡在她这里的……
裴锦瞪着他:“沈远之,你够了没有?”
沈远之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还是他昨晚当新郎官的那套。
笑了笑,“无处可去,去哪儿都挨骂。”
他挨近她,有些笑得贱贱的,“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其实这些年过去了,像是昨晚那样将事情挑明了,以前还真是没有过.
他们之间,一直是回避着这个问题的,正如他们从来都是知道的,他们不可能。
裴锦睨了他一眼,“昨晚我还打了你呢!”
她是在粉饰太平,他太清楚了,于是嘴角微微弯起,一只手勾着她的小肩膀,“走,远之哥哥请你吃大餐!”
“早餐能吃什么!”裴锦嫌弃地踢了他一脚,“沈远之,你不要害我,你昨天晚上的风流账算好了没有?我可不想算在我头上!”
他揉乱了她的头发,“小样,向来就这么精明!”
她嘀咕了两声,走出去,钻进房车里。
正吩咐开车,沈远之跟着坐了进来,笑得也是有些不要脸的样儿。
“吃完了早餐就滚!”裴锦轻哼。
沈远之笑,“当然要滚,还要向沈太太报备昨晚去了哪儿!”
他又加了一句:“宝贝,我还要你当我的污点证人呢!”
其实这些年,随着她长大,家里的好多人,已经开始叫她裴锦,而不像小时那样叫裴宝贝了,但他还是喜欢这样叫她。
裴锦冷笑一声,“沈远之,你当我是傻瓜,还是觉得沈太太的智力有问题?”
她从来就不信,程瑶会不知道她和沈远之的事情,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那是一个很坚强又很聪明的女孩子,才26岁,就达到了很多人不能达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