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鸿福瞧了出来,便撵了苗铁出宗家打铁铺,说道苗铁已学有所成,可自行谋出路去,不必再屈就于他小小一个打铁铺。
这话说得当时的苗铁当场就哭了。
赵鸿福见苗铁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然因着他一句话便哭得像个娘们似的,当下便狠斥了苗铁一顿,待苗铁抽抽巴巴不再哭得稀里哗啦之后,他方软了语气与苗铁说道,有空便到他铺里来,他还是欢迎苗铁的到来的。
苗铁这才破涕为笑。
想到那个时候自已的傻样,苗铁还是会不好意思,他笑着道:
“那个时候就怕着师傅是真的恼了我,不再与我往来……”
苗铁妻子再听到自家夫君这么糗的往事,也是忍俊不住地笑了。
阴十七与展颜却没有笑的心情。
阴十七最后问苗铁:“你觉得赵鸿福与叶奇胜,他们谁会或者都会打那种有着三边菱角的细铁丝的技艺?”
这个问题把苗铁给难住了。
他自已是不会,也没听过,但他师傅与师兄会不会他却是说不好。
于是苗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毕竟赵鸿福还有两成的打铁技艺没教给苗铁,苗铁自然无法确定。
阴十七又问了苗铁,叶奇胜与他自已是在什么时候前后离开宗家打铁铺的。
苗铁说,叶奇胜是在两年前离开的宗家打铁铺,他则是在半年以前自立的门户。
离开苗铁家后,展颜与阴十七去了叶奇胜家,却吃了个闭门羹。
问了隔壁邻居家,才知道叶奇胜一家在一早便进了县里。
至于去做什么,邻居纷纷表示不知道。
都说叶奇胜一家出发得很突然,之前也没听他们说要举家做什么事情。
阴十七想了想问道:“那他们一家走时可有带什么东西?”
邻居大娘摇头道:“没见他们带什么东西,就与同村的小六子借了一辆驴板车,一家子坐上便进县里去了。”
展颜与阴十七刚刚自苗铁那里得知叶奇胜居然也有着超群的打铁技艺,叶奇胜一家便在一大早全进县里去了,这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巧合。
只好等叶奇胜一家自县里回来再上门查问了。
阴十七道:“展大哥,要不我们去叶氏宗祠看看吧?铁子望在那夜遇到我的时候曾与我说过,他在祠堂里……看到鬼!”
展颜道:“你信?”
阴十七举步离开叶奇胜家门口,往祠堂方向走去:
“我信这世上不仅仅有人的存在,但我不相信铁子望他见到的是鬼,我觉得他见到的更应该是人作怪的鬼。”
展颜跟上阴十七,看着她略有所思的神色:
“十七,你是否有怀疑的人了?”
阴十七反问道:“展大哥难道没有么?”
他有。
可此刻……他有些动摇了。
现今就差一个关健。
两人同时想到了祠堂,祠堂或许就是那个关健。
到了叶氏宗祠前,展颜走上祠堂石阶,大力地敲门。
阴十七站在石阶下,她望着祠堂四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与展颜,可真的找了,又找不到什么。
门开了,展颜看到一个已是花甲之年,两鬓斑白的老人:
“你可是叶老?”
老人佝偻着腰,轻轻点了下头,微泛着寒光的双眼却落在展颜身后已踏上石阶的阴十七脸上,其意不明。
阴十七指了